元哥兒聽說爹爹回來了,急得不行,掙扎著要從孃親身上站起來。含珠按住兒子,一邊幫他擦屁.股一邊笑著哄道:“元哥兒不急,爹爹的獵物都給元哥兒留著呢,小姨先去爹爹也不給她看。”
元哥兒還是急,一完事就抱著孃親催。
含珠先洗了手,抱著兒子才出堂屋,就見妹妹回來了。
“姐姐,姐夫姑父帶了一個生人回來。”凝珠搶先跟姐姐解釋道,“咱們別過去了吧。”
含珠很是驚訝,問妹妹對方是何人,凝珠哪知道啊,想到那人失禮的目光就不高興,哼道:“我沒見過,我也不認識。”說完朝外甥伸手,要抱他回屋裡玩。
元哥兒不去,指著前面喊爹爹。
既然有外男來了,含珠當然不會再過去,姐妹倆一起鬨了元哥兒聽話。
很快程鈺阿洵就過來了,帶來了這次打到的獵物。凝珠領著兩個小的一起蹲在院子裡看,程鈺將妻子叫到了堂屋裡,喝完茶問她,“妹妹有沒有跟你說莊子上來了客人?”
含珠嗯了聲,好奇問他,“是誰啊?”
程鈺跟她說了。
含珠倒是知道寧國公,她在侯府時幫著管了幾年家,對楚傾平時往來的人家都有所瞭解。寧國公鄧麟與楚傾年歲相當,楚傾從軍前與他是一起出門玩樂的朋友,後來楚傾征戰四方立下赫赫戰功,寧國公領著閒職遊手好閒,兩人交往不多,但還是維持著走動。
“是想讓你幫忙提點一下他吧?”含珠試著猜測道,別看楚傾現在威望遠遠超過寧國公,楚傾對這個兒時夥伴比對一些顯貴官員可親近多了,那麼想關照一下伍誠也有可能。
程鈺不太相信。楚傾再想關照故友的外甥,也不會選在全家出遊的日子,叫伍誠過來,肯定有什麼原因。想到伍誠盯著凝珠看的目光,程鈺想跟含珠提,轉念一想,如果伍誠有本事,以他的身份容貌,配凝珠倒也可以,不如等下午切磋過再說,萬一不行,就沒有必要跟妻子提了。
至於伍誠盯著凝珠看的失禮之舉,程鈺雖然不高興妻妹被人看了,但小姑娘長得美,伍誠看傻眼了可以理解,回頭伍誠真有本事,他再打聽打聽伍誠的品行。
“原來打獵還有這個規矩啊?”含珠的注意力被外面阿洵清脆的聲音吸引了過去,聽他一本正經地告訴凝珠不能獵有孕的獵物。提到孕事,含珠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。
程鈺瞧見了,心中一動,低聲問道:“你月事遲了?”
含珠已經生了元哥兒了,現在沒懷上也不會太讓人失望,就沒有忍著笑,悄悄朝丈夫比劃了兩根手指,小聲道:“才兩天,等過陣子再請郎中來看看吧。”
只是一個不太確定的訊息,程鈺卻跟妻子一樣歡喜,若不是得顧忌外面的凝珠幾個,他都想抱妻子進屋好好疼疼她。含珠也看出了男人眼裡渴望親近的意圖,怕他胡來,去外面看獵物了。程鈺還得去前面陪客,暫且壓下心頭的興奮,抬腳去了。
用過午飯歇了會兒,楚傾領著兒子抱著外孫去看程鈺與伍誠比試。
阿洵見過許多次比武了,不再害怕,緊張地看著表哥與人過招。元哥兒什麼都不懂呢,靠在外祖父懷裡,茫然又奇怪地盯著爹爹,因為兩人動作太快,小傢伙眼睛不夠使了,才看向爹爹抬起來的腿,下一刻兩人又閃到另一處了。
楚傾熟悉女婿的功夫,主要觀察的是伍誠,見伍誠動起手來人好像變了一個,眼睛如鷹隼出手簡潔有力,攻擊時迅如閃電,防守時穩如磐石,頗為意外,更有讚許。
程鈺就更震撼了,不得不收起試探之心,全力以赴。
鬥了不知多少回合,快一柱香的功夫後,程鈺才勝了伍誠。
“世子好身手!”程鈺退開後,伍誠興奮地讚道,臉上只有與高手切磋後的酣暢淋漓和由衷敬佩,並無被人打敗的尷尬或惱羞成怒。
他爽朗大方,程鈺更是欣賞,反誇了伍誠一番。
楚傾以長輩的身份各自點評了幾句,示意伍誠先去客房換衣服,稍後大家一起回京,他則隨程鈺往回走。看看前面推著元哥兒走路的兒子,楚傾低聲問女婿,“你覺得伍誠配阿凝如何?”
伍誠人果然不錯,可惜人家先看上了幹侄女。在楚傾心裡,小女兒肯定比干侄女親,但一來伍誠已經對幹侄女動了心,二來幹侄女同樣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,女兒又很是喜歡這個幹表妹,姐妹倆情分遠遠深過女兒與小女兒的,楚傾便願意將人讓給幹侄女。
程鈺詫異地看他,“岳父一開始叫他來,莫非就是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