遍,含珠有些頭疼,“爹爹咱們不是說好了嗎?等她回完門就過去。”
楚傾知道,他就是想試試,萬一女兒鬆動了呢?
結果他還是低估了女兒對俗禮的看重,好在沒有幾天了。
含珠也是說到做到,三日後輕輕抿了口程嵐夫妻倆敬的茶,送了小兩口見面禮,當天下午她就抱著元哥兒隨楚傾去了侯府。妹妹來了月事,提前回周家了,約定身上乾淨了再去找他們。
到了侯府,四喜小聲提醒含珠,“夫人,是不是該請郎中過來把脈了?”
含珠摸摸小腹,笑著點頭。
月事遲了這麼久,她幾乎可以斷定自己是懷上了,就等著回了侯府再傳出訊息的。
楚傾聽說女兒可能又有喜了,高興地不得了,待郎中確認是喜脈,立即就讓富貴去安排,要請戲班子來家裡唱戲,被含珠及時勸阻。福建那邊有戰事,朝廷上下都緊張地盯著那邊,這時候唱戲不合時宜。
楚傾馬上又想別的法子慶祝,阿洵興奮地在旁邊幫忙出主意。
含珠沒理他們,趁兒子黏著外祖父,她去了屋裡,提筆給程鈺寫信,告訴他這個好訊息。
雲陽侯府為了家裡要添丁喜氣洋洋時,靜王府,謝氏卻因為女兒即將隨丈夫去岳陽而徹夜難眠。
程敬榮被她翻身的動靜驚醒,迷迷糊糊地問,“哪裡不舒服?”
謝氏輕聲道沒事。
程敬榮猜到她捨不得女兒了,伸手將人摟到懷裡,睏倦地哄道:“睡吧,阿嵐過幾天才走呢,別累著小的。”
謝氏乖順地靠在他懷裡,閉上眼睛時,眼角有淚水無聲滾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