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色可不好,您可別胡鬧了。”
“我怎麼就胡鬧了?”
金鈴兒昂首挺胸,還一把抓住一旁‘獅獅’的胳膊,朗聲道:“我就是看上他了!”
“您可別……”
“唉,二小姐,我知道您心底有怨氣,但也不是這般做事的。”
“您的名聲誒。”
周拯眉頭微微皺了下。
他突然感到了一股‘莫大’的壓力,是從正屋而來。
有人對他出手了。
不過對方只是用了一股無形的妖力,壓在了他肩頭,似是想讓他接下來無法向前踏出半步,倒也沒做其他事。
總的來說,還算有禮數的,未對他這般‘妖族社會底層人士’直接喊打喊殺。
周拯抬頭看向正屋,看到了那主座之上端茶輕吟的年輕女子。
她身段矮小玲瓏,纖秀苗條,烏黑長髮散發著少許光澤,一襲淺黑色的古裙裙襬未過腿彎,那雲鬢髮髻斜插了兩根玉簪,也養成了不錯的氣度。
這是地湧夫人白毛鼠?
還是李靖的老相好,白毛鼠之母?
周拯並未直接用仙法窺探她本體。
給自己施加這份壓力,讓自己無法前行的,就是坐在主位上的這女子。
此刻,這女子緩緩開口,笑道:“玲兒回來了?進來吧,讓姐姐看看,你選的是哪般龍鳳。”
“走!”
金鈴兒抓著‘棕獅’就要向前,但‘棕獅’雙腿宛若生根,站在那一動不動。
屋內主位上的女子輕笑著放下茶杯,緩聲道:“怎麼不進來啊?是不是瞧我玲瓏閣不起?”
鈴兒有些著急,但她也是聰慧的,扭頭看了幾眼‘棕獅’的表情,立刻知道是姐姐搗的鬼,氣道:
“姐你什麼意思!只准你帶男人回來,不准我帶男人回來是嗎!”
屋內女子眉頭輕皺,自是頗為不喜,冷然道:“你這不知羞的模樣,此地還好沒有旁人,不然真要被人嗤笑了!左右。”
一旁立刻閃出兩名中年女子,各自都是人形無獸徵,妖氣也算清正。
“你們要幹嘛!”
金鈴兒張開雙手護在周拯身前。
周拯暗中比了下……她應該是一米五八?跟尚未化龍前的瑩瑩差不多啊,不過瑩瑩現在可是身段長開了,身材絕了。
啊,這想瑩瑩的三百多年。
他正發散思維,眼前已是換了人影。
屋內女子抬手一抓,金鈴兒就不受控制地飛了進去,被無形的大手摁在了椅子上。
兩名中年女子長劍出鞘,抵在了周拯的胸口與脖頸,面色大為不善。
且聽金鈴兒她姐悠悠地說著:
“玲兒,莫要說我不講道理,你想找個夫婿逍遙快活,這本是好事,但無奈母親有言在先,你不足五百歲不可出閨閣,這也不是我說的。
“你當真以為,你的一舉一動能瞞得過我嗎?不就是街邊隨便找了個臭男人,想回來氣我嗎?
“可是玲兒你要知道,我們的家訓雖是不能為惡,但抹殺掉幾個覬覦我們家寶物的賊人,也是輕而易舉的。”
金鈴兒俏臉一白:“姐你要做什麼?”
“做什麼?”那女子哼了聲,“你最得母親偏愛還這般不懂事,我自是要罰你的,你我都要學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,而你的代價,就是看著他死。”
金鈴兒見自家長姐目中劃過的恨意,已是意識到事情不對,忙道:“姐,我開玩笑的,他只是我請回來演戲的!”
“遲了。”
女子輕描淡寫地道了句,手指輕輕一抬,金鈴兒連身子帶椅子一同轉了個直角,看向門外。
“記住,你越是對一個男人殷勤,這個男人對你也就越冷淡,姐姐當年為一個男人放下一切尊嚴的後果,就是被對方冷冷拒絕,又被投入雷池受苦百年。
“男人都不可信,他們都是負心薄倖之輩。
“你也該長大了。”
言罷,女子端起茶水,低頭輕抿之前,緩聲道了句:“殺了他。”
“姐!你不要!孃親!娘你在嗎!姐姐要作……作惡……”
金鈴兒那著急的嗓音突然弱了下去,一雙圓眼瞪大,脖頸前探、腦袋慢慢歪斜,有點看不懂門外的情形。
卻見,自己請回來的那個‘獅族老兵’,此刻淡定地繞過了前面兩名中年女子。
那女子迅速起身,皺眉看向周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