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人族遵教化,不敢多失禮。”
周拯含笑道:“主人家在前就是。”
“帝君何必與我這般生分。”
這女子掩口嬌笑,手指在那天然捲曲的長髮中穿過,將長髮簡單束起,整個人少了三分嫵媚,多了四分清爽幹練。
她道:“我名靈怡,帝君喚我姓名便是。”
周拯笑道:“我名周拯,靈怡姑娘喊我姓名就可。”
“那可是不成的,你是帝君,我只是山野女子,”靈怡輕輕眨眼,“而今三界生靈都指望著帝君去解救呢,帝君來坐嘛。”
這嗓音。
周拯願意稱之為頂級嬌嗔。
“我來坐吧,”冰檸突然出聲,身影一閃就出現在了靈怡身旁,淡定地收攏裙襬、雙手扶著膝蓋。端坐在一旁。
一時間,周拯彷彿看到了一藍一紅兩股氣場,從萬里高空到地表,互相碰撞、激烈交鋒。
那靈怡掩口一笑:“這位冰仙子怎得是吃醋了嗎?”
冰檸淡然道:“不走嗎?”
“走,走就是,”靈怡也不著怒,架著寶塌朝殿內而去。
冰檸瞄了眼周拯,似是有些心虛,但她很快就昂首挺胸、理直氣壯。
她自是為百花看好周拯。
而今這般情形,當真是無比危機。
周拯看了眼左右,只能仰頭長嘆,駕雲跟在後面。
肖笙笑著傳聲:“班長,要不你在這突破第八重算了,不要辜負太上老君為班長你改變神功修行路數的一番苦心啊。”
“你知道這是多少因果嗎?”
周拯沒好氣地傳聲回了句。
李智勇笑道:“就當前的形勢而言,班長在這裡練功,其實是她們佔便宜。”…。。
!老諦聽也傳聲道:“年輕人不要那麼拘束嘛,你又不是真正的佛門弟子,掛羊頭賣狗肉罷了,隨心所欲,隨心所欲啊。”
“不不不,”周拯淡定的搖頭,說了幾句讓老諦聽側目的話語。
他說:“若想真正站在生靈的巔峰,就要學會駕馭自己的慾望,七情六慾雖可化作修行的動力,但也會成為踏上最巔峰的阻礙,因為那裡註定是孤獨的。
“欲登高,當耐寒。
“與前輩共勉。”
老諦聽怔怔地看著周拯的背影,暗自點頭。
周拯小友怪不得能被稱作三界生靈唯一解。
不過,如果諦聽能聽到周拯此刻的心聲,也不知會作何感想。
‘我去,這麼多女子,真要破戒哥不得廢在這?我心裡永遠只有小魚!和小花。’
……
少頃。仙樂陣陣,靈女起舞。
仙殿懸浮於雲上,眾女子盤旋於空中,四面八方不斷有流光飛射而來,落下一名名氣息清正的靈族男女。
殿外被擠滿了,就在外面擴出幾片雲。
不多時,下面那熱鬧的廟會就搬了上來,各處架起了攤位,遠遠還飄來了幾個仙島。
好在,周拯推脫不善飲酒,而那名主事的女子靈怡也頗有威嚴,沒出現哄搶‘純陽天仙’的局面。
宴會上,靈怡獨坐寶塌,周拯坐在側首,冰檸就坐在周拯後側。
他們用的桌子還是那種幾寸高的矮桌,就連酒樽似也是有些年頭,眾妖的坐姿也是跪坐而非盤坐,周拯仔細觀察了下此地男女的衣著,發現與古籍記載的頗像。
有上古之風。
“帝君,我敬您一杯。”
“靈怡姑娘客氣,”周拯端起茶水,對著靈怡拱手致謝,隨後輕抿了一下。
靈怡笑道:“怎麼,帝君還怕我下毒嗎?”
“自是不怕的,”周拯緩聲道,“畢竟老君一路庇護,若是遇到一些麻煩事,老君大多會給些暗示,在此地老君卻保持了沉默。”
場外的太上老君舉起了那個【練】字。
靈怡輕聲一嘆:“三清祖師本已超脫道則之海。不曾想還要為這般事奔波勞累。”
周拯問:“靈怡姑娘知上古之事?”
“上古事也好,遠古事也罷,我都是知曉一些的,此地雖封閉,但我還是有些訊息來源,不至於真的與世隔絕。”
靈怡眨動著長長的睫毛,掩口輕笑:“帝君莫非是在想,我是哪般修成的精怪?”
周拯尷尬的一笑。
靈怡嘆道:“原本我也是有位主人的,只是主人厭倦了這世間,最後歸於混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