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宛青一點沒有覺得看了這些會長紅眼病的覺悟,權當是看了一場活色生香的春宮圖解悶子。
屋子裡一片淫糜之聲,過了一會,幾人貌似都疏解了一次,便開始把床上的人按住搗弄,皆放開手腳,盡興施為。
就在盧宛青看的有些膩煩準備離開的時候,其中一個男的從肉團上爬起來,意猶未盡地對旁邊的梅姑說:“嘖嘖,這個小雛子真是不錯,水水的。聽說你們這裡還來了一個富家姑娘,什麼時候弄來讓賀大官人我嚐嚐鮮啊。”
梅姑陪著笑:“看賀大官人說的,莫非你還沒有弄夠?人家是姑娘家,在這裡要是失了身,以後他家人找來了還不把我這小廟給燒了?”
賀官人整理好衣衫從荷包裡掏出十幾個銅板扔到床上,對春花說:“真是不錯,夠浪,這是賞你的。”
春花拋個媚眼將銅板撿起來,一邊諂媚道:“多謝官人,其實我家姑娘前不久被打的板子,皮開肉綻的,上次我看她背後身子都是一條一條的疤痕,嚇人的很。”
“哦,這樣啊……”賀官人略一沉吟,“這麼說她不被待見,家人就是把她丟到這裡來受苦的了?既然這樣還怕什麼?”
“可不是麼,只是不知道為什麼,自她被打了後,性情大變,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樣子,就像誰欠了她似得。”春花一邊慢悠悠整理著衣衫,一邊不滿地咕噥著。
“冷冰冰?嘖嘖……”賀官人聽了眼裡閃過淫褻之色,湊近春花道:“你要是能把你家姑娘騙到這裡來,我就給你五百文賞錢。”
“這個麼?……”
“一兩銀子!”
“我我……”春花已經有些意動了,不過想到盧宛青那冰冷的眼神,心底還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恐懼。
梅姑在旁邊插口道:“這樣,明天晚上你就跟她說到前院來吃飯,有免費的晚晌飯,她不可能不來。”
春花囁嚅著,“她她每天都要到黃昏才回來,好像每天都有帶些獵物,這樣突然叫她來吃飯,怕她不願意……”
梅姑沉吟一下,從懷裡摸出一個紙包遞給對方:“喏,你把這個放在她喝的水裡……”
春花一看見這個貌似就明白了幾分,臉色變了幾變。梅姑帶著一絲輕蔑的意味,“當時你還不是吃了這個,現在比那些做了好久的姑子都要浪,這是合歡散,是用合歡藤的花曬乾研磨成粉末,管你是貞潔烈婦,吃了這個也熬不住想男人的。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,你還怕你家姑娘不就範?到時候說不定比你還浪呢。”
梅姑也是下了血本了,這合歡散不比尋常之物,還是她從黑市上花大價錢弄來的,就是想把姑子廟裡的那些姑子全部拉下水,她做老鴇。現在廟裡但凡能夠接客的姑子都被弄的差不多了,這還剩下一些,正好把那個頂撞她的女人拉下水,到時候還不是任由她拿捏了。
賀官人淫褻笑著,“梅姑真是有心人,好,待事成之後,我定然不會虧待你的。”繫好褲帶,整理好衣衫,心滿意足和另兩人離去,到外面,旁邊屋子的人也陸續收場,提著風燈,紛紛離去。
盧宛青沿路連手帶腳爬回去,坐在床上良久都沒有回過神。她想起原文中只提了一句:丫鬟春花出賣了盧宛青,然後差點被監事姑子害死……那個該死的作者,也沒有寫明白究竟什麼事情,要不是她這兩天心慌慌的感覺不踏實而尾隨春花,要不然還發現不了這個秘密,說不定明天就不知原由地著了對方的道了。
想到這裡,盧宛青就感到一陣後怕。如果說剛開始她儘管恨春花,甚至想殺掉對方,但是一直都下不了手,甚至有時候還存在一點奢望,對方回心轉意。而現在,這種恨已經將她前世的那種“法制”的觀念全部擊碎。這廟裡實際上是妓院的事情被傳出去的話,她相信盧家老爺子會活活地把她打死!
第二天,春花破天荒地跟盧宛青打了招呼,甚至主動去提水。
盧宛青心中已經有了計較,便不動聲色地和往常一樣鍛鍊身體,到山上去覓食。
下午回來的時候見春花竟然在院子裡拿著掃帚打掃院子,看到盧宛青,忙迎上來將對方的揹簍接下來,裡面只有一隻山雞和大半揹簍柴火。“喲,姑娘可真厲害,竟然抓了一隻山雞。”
盧宛青嗯了一聲,便準備去燒水,春花放下揹簍就去倒了一碗水給她,“姑娘你先歇一會,我來燒水。”
“哦?”盧宛青儘管知道對方有陰謀,而且就在遞來的這碗水裡,但是見對方神色間沒有一絲異常,好像她們一直就是這樣的,這讓她心寒不已。盧宛青將碗放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