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面,李希平和他當面長嘆一聲,心中終於明白,為何臨行時鄧海東吩咐自己,若是生擒要去沈帥處看押,當即下令紮營先圍而不打,徐達這就橫刀在手:“主公之令四爺難道忘了?”
“如何忘記,他說若能生擒送於沈帥處。”
“定是主公曉得你們會心軟,若不能生擒又如何?主公也不曾令你圍而不打!”徐達怒道:“何況哥舒一族可曾記得結義之情?你們如此不為,那徐達自作惡人去!”
沈振川面色鐵青:“步兵不至,如何攻打?主帥令下你敢不從。”
“分明沒有殺心,為何不封堵四方?這樣的亂命絕不相從!”徐達瞪著沈振川:“不信哥舒瀚勾結雍正,陷害高公等時,哥舒承不知,就算是如此,哥舒族滅已成定局,莫非要留一後患,來日再糾纏不清?主帥不好動身,我去!”
李希平沈振川相顧無言,徐達自去催促步兵加速前進,朔方豹騎踴躍,在城下耀武揚威來回,封的襄陽飛鳥難渡,天明,步兵集聚城下,鼓聲催動,襄陽有哥舒部努力拉攏的軍旅鎮守,只是這般對手來自劍南,不是江東,人皆無戰心。
哥舒承在城頭大哭:“哥舒瀚誤盡全族!”沈振川焦躁,對了徐達道:“若是殺哥舒瀚,我有一些心軟就當死於萬刀之下,莫非我對主帥之心你還懷疑?”李希平拉著徐達:“你看他可是個會廝殺的人?哥舒窮途末路,難道非要斬盡殺絕!不信七弟心狠如此。”
徐達終於也不忍心,擲刀於地,對了哥舒承喊:“你這廝還不自縛,等候主公發落!”
哥舒承白衣出城,襄陽不戰而定。
隨行顏少公入內安撫軍民,見城中不亂,他知道這是人心所向。襄陽軍馬立即整編,聯絡橫江水師主帥沈伏波,沈振川得見父親,稟告哥舒承事,沈伏波父子正在說話,後路訊息傳來,哥舒承自刎軍中!
沈伏波看兒子流淚,他嘆道:“哥舒承一死,勇烈再無顧忌,哥舒至此族滅矣!”沈振川低頭,沈伏波掏出書信,沈振川看了,是勇烈親筆,請沈帥,若哥舒承不戰而降,放他一條生路去江東處罷了,沈振川看著父帥:“你為何不早說?”
沈伏波冷笑:“便是哥舒承在此,本帥也要將他斬殺!”沈振川渾身一震。
沈帥喝斥兒子道:“我信勇烈是真心放他一馬的,也因那哥舒承沒有氣概難成事業,但本帥為了你卻放不得!其中意思自己去想。”說完拂袖而去,沈振川低頭半響,起身而出,回了襄陽軍營告知李希平此事。
李希平搖頭:“當日以為如徐達所說,他是不放心我們,請了老帥監督,不想卻是如此。”
“。。。。你信七弟不是做作?”“不是,何不密令徐達當即斬殺?卻多此一舉!”
“哥舒承一去,再無顧忌!我父帥在此,襄陽也有軍馬,我這就北上去吧。”
李希平點頭:“你帶了徐達一部也去,過房齡等好好梳理一番,那些小兒爭功踴躍,怕是有疏忽處。”見沈振川這就去點軍馬,李希平又拉住他:“洪城處派徐達去為好,你當面見了哥舒瀚不好。”沈振川默默的點點頭,忽然咬牙:“是那廝做作孽。”
數日後,沈振川鎮房齡,得知頭陀直去了南鄉,現在陷陣五營佈陣,虎威龍驤兩側,鐵騎散開馳騁,已兵臨城下!(未完待續,)
第二十二節 君臣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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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九百三十八年春,洪城之處水洩不通,站在城關能看到的地方,除了各門的陷陣步兵堵門之外,就是呼嘯來去的騎兵,數十人一夥馳騁奔跑,馬蹄砸上凍土,清脆密集。
兵卒口鼻噴出的白氣騰騰,那制式鐵甲的寒光,映著初春的紅日,照的城內人心惶惶。
正北門外,勇烈赤旗左右,可見龍驤虎威陷陣和斑豹,旗下鄧海東尉遲白起張遼,以及其餘大小將佐,人人面色鐵青一言不發。
哥舒瀚站在城頭默默的看著。
昨夜突聞馬蹄聲捲來,看到武校領鬥氣,哥舒全族才知道劍南來襲,雙方恩怨自知,糾纏口舌已經毫無疑義,勇烈武功顯赫,便是哥舒瀚也不敢輕動,坐困孤城待斃而已,半夜見了騎兵之後更有無數步兵抵達,火把熊熊如龍,而這馬步相差居然不過半日光景?
想來是他們路上悠閒至極。
再想此乃鄧族故土,他們能來,就是房齡已沒,襄陽路斷絕。
可自己一方,以北是瀾滄大江橫鎖,南鄉一部才多少人,萬萬衝不過朔方軍的封鎖,除此之外哪裡有什麼來援?哥舒瀚橫了斬馬刀在城頭看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