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何人?”
婦人不禁疑問。
“額!我是來送菜的。”
陳登順手一指旁邊的菜筐。
婦人探出腦袋四處張望一番,回頭瞥一眼陳登,問道:“老王頭呢?老王頭去哪了?”
“哦!他呀?”
陳登這時方才知道那個漢子姓王,默默後腦勺,噗嗤一聲笑:“我和他萍水相逢,半路上忽然來了個人跟他說家裡出事兒了,他便委託我把這菜送到州牧府。”
“萍水相逢?”
夫人好奇,音調提高了數個分貝。
陳登把臉一紅,知道這個理由有些不太充分,伸手又從腰間摸出一枚大錢。上前塞給那夫人,嘿嘿一笑,道:“其實我是他一個遠方親戚,他家裡確實有事兒。先回去了,故而讓我送菜過來。您看。。。。。。這。。。。。。”說罷,順手指了指身旁的菜筐。
那夫人當即會意,瞅一眼大錢,會心一笑:“進來吧。”
陳登嗯的應承一聲。旋即扛起杆子,跟著那婦人往庖廚方向而去。
孔子曰:“君子遠庖廚!”
陳登身為儒家學子,今日這一番作為可著實有傷分化!陳登不禁暗自鄙夷自己。
一路之上,陳登主要是熟悉一番州牧府的格局,又聽那婦人裝大介紹一番,這一番下來陳登基本上已經瞭解到了應該掌握的所有資訊。
到了庖廚之中,放下那菜筐,陳登突然間左手一捂肚子,右手把著門框,裝作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。吐出一句:“不行了!肚子疼,我去去就來。”
說罷,飛也似得逃離現場。
婦人甚至根本沒有反應過來,眼前便只剩下了陳登那轉瞬即逝的背景,不禁道:“出門左轉,再右轉便是,別走錯了!!!”
。。。。。。
陳登按照心中事先理好的思路,前後左右,一頓亂撞,終於殺到了正殿之外。
“來!咱們再敬大人一杯。助大人福壽安康,長命百歲。”
“來!來!來!一起。”
哈哈哈哈。。。。。。
正殿之中,觥斛交錯,歡聲笑語不斷。更有舞女歌姬奏樂伴隨,一副歡盛太平的模樣。
眼前即是荊州牧劉表,所有的荊州文武幾乎全部聚集於此!
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!
陳登深吸一口氣,旋即大步流星直朝殿中而去。
可是剛一過殿門,便被兩個侍衛攔住:“你是何人。膽敢擅闖州牧府?”說罷,便要將陳登哄出去。
陳登怒吼一聲:“大漢皇叔劉備帳下謀士陳登,特來求見荊州牧劉大人!”
這一聲怒吼壓過了殿中歌舞之樂,傳到了劉表的耳中。
大漢皇叔劉備!?
劉表一怔,蔡瑁一怔,公子劉琦亦是一怔!
“帶他上來!(把他轟出去!)”
公子劉琦和大都督蔡瑁幾乎同時言語。
侍衛楞在那裡,不知道該聽誰的!
然而,劉表身在最高之位,侍衛不知如何處理,便已經證明他劉家的威信已然漸漸凋落,蔡氏的風頭有些太過高昂了。
劉備強壓怒火,淡然道:“把那使者給我帶上來!”
陳登雙手一撥侍衛,甩袖穿過二人中間,闊步入殿,當即作揖拜道:“大漢皇叔玄德公帳下陳登,拜見劉荊州大人,願大人福壽安康,永享這太平盛世。”
上首劉表雖年及半百,但仍舊是鶴髮童顏,一副仙風道骨般模樣。
一揮手,道:“起來吧。你說你是劉備帳下謀士,陳登?”
陳登一拱手:“正是在下。”
劉表似乎仍舊有些不信,問道:“可是湖海之士,廣陵陳登陳元龍?”
“如假包換!”
一旁蔡瑁有些嗔怒,當即喝道:“所謂有什麼樣的主子,便有什麼樣的臣子!想必你家主人劉大耳也是一個無禮狂徒!簡直不可理喻!”
蔡瑁對過,正是公子劉琦,劉琦只是仰面狂笑一聲:“劉皇叔有你這樣敢作敢為的臣子,他可真是太有福了。”
二人這一正一反,在這大殿之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,水火之勢,陡然間瀰漫開來。
陳登只是默然一笑而已。
上首劉表,暗自稱奇,此人鎮靜自若,當真是有大儒風範,不可多得,不可多得啊!
“元龍啊!你既為劉豫州麾下謀士,卻來我荊州所謂何事乎?”劉備淡然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