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匹夫!吃某一槍!”
張合頓怒,挺起長槍,猛踹馬腹,直衝張飛殺奔!
“又來一個姓張的!你三爺爺便是要看看,你有沒有資格姓張!駕~”
二馬相交處,槍矛並舉,火花四濺,發出一聲驚天金鳴,令三軍無不鼓掌喝彩!
那斜刺裡殺出的青銅劍令張飛不敢小覷張合,而張飛兩合之內連斬其兩員大將更是令張合佩服的五體投地!
二人從一開始便全力以赴,更從這真正的槍矛並舉時,二人才真正感受到彼此的武藝精湛,這可真是棋逢對手,將遇良才。
二馬錯落而過,張合、張飛不禁互相回眸一撇,更加重視起了對方。
張飛勒住戰馬,丈八點鋼矛握得更緊,此人也算是有點本事,姓張也無可厚非,但是這廝偏偏不知天高地厚,竟然助紂為虐,還敢出言汙衊大哥,我張飛就算是賭上自己的性命,也勢必要敗之!
張合回過身來,虎口微微發顫,掌中的長槍至今尚有些顫抖,這劉備手下竟然如此多的能人,常山趙子龍便已是武藝絕倫,勇冠三軍。而今更是多出了這麼一員猛將,看這情形,此人武藝絕不比趙雲相差多少,此番務必得小心行事,一切靜待高覽將軍那邊了。
張飛斜瞥一眼張合,很不屑地道:“喂!小子!我看你武藝不差,如今傷我二哥的賊人已經死了,我張飛便不再計較了!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?哦,識時務者為俊傑。
如今我大哥身為天子皇叔,袁紹不過是一大將軍而已,竟敢起兵攻伐我大哥,這便是不識時務,我看你武藝不差,不如投降我哥哥,我張飛保證,給你箇中郎將噹噹,還是沒有問題的!怎麼樣?”
“哼哼!皇叔?不過是一織蓆販履之徒罷了,竟敢妄稱大漢皇叔,說什麼以匡扶漢室為己任?汝等自涿郡起兵想必已有十年之久,至今仍兵不滿五千,屢戰屢敗,丟城失地!”
張合發出一聲獰笑,挺起長槍,張口便罵:“大耳賊引兵至徐州,徐州便戰亂不斷,飽受磨難,先是戰曹操,後是迎呂布,再是鬥袁術,最終不過是徐州之匆匆過客而!
獨留戰火於民間,導致徐州軍民,十不存一,你且回頭看看如今的下邳,那昔日的繁華昌盛早已變成了今日的斷壁殘垣,大耳賊又有何德何能再據下邳!?”
張合的聲音很渾厚,傳播力超強,雖然身在城下,但那聲音早已傳播開來,城上的諸將又如何不知!
劉備並沒有說些什麼,眼睛一直盯著下邳城下,不曾有過一絲一毫的鬆懈。揹著手,低著頭,眉頭緊蹙,心神不寧。
一旁陳登生怕劉備為張合這番話所影響,趕忙上前一小步,作揖行禮道:“主公!切莫見怪,此等庸言俗論不過是賊人的分神之計罷了,休要理睬,自古便是成王敗寇,只要主公勝了,那麼民間自有令一番高論。”
劉備像是沒有聽到陳登之言似的,不禁冒出一句:“不對!此中必然有詐!”
不對!?有詐!?
陳登一個愣怔,難道說主公劉備根本對張合的話沒有一絲反應!?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一點,簡直難以想象,這需要何等的定力!
“元龍!”
劉備一擺手,忙喚陳登於身前,詢問:“城下賊軍,可有何異處?”
城下張飛有何張合撕扯在一起,二人互有勝負,武藝伯仲之間,張飛略顯憤怒,進攻性更加濃郁,而張合更多的是防衛,規避,很少出槍正面一戰。
陳登觀察良久,不禁倒吸一口涼氣,指著城下張合,唏噓一聲:“主公且看!那張合乃是袁紹麾下四大名將之一,可是面對咱們三將軍,像是耗子遇見貓一般,躲之猶顯不及,又何以膽敢一戰!?
可是此人又總是出言譏諷,引得三將軍狂怒不已,更是激起了三將軍殺人之心,此番又像是恨不得三將軍一戰。如此詭異的兩種做派,其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麼。
拖!?可是如此長時間耗下去,對自己又有何利?眼看烈陽當頭,將士們正是疲乏之時,又何以再戰!?難不成鬥將之後便撤?”
“高覽呢?高覽身在何處?”
劉備似乎意識到了什麼,不禁忙俯身放眼瞭望,仔細尋覓一番卻獨獨不見高覽,憑藉著自己多年征戰沙場的經驗,劉備又初步估測了一番袁軍軍力。
“元龍!如今袁譚有多少兵力!?”
陳登連忙估算一番,應聲回道:“主公!若在下估算不錯,此時袁軍尚有萬餘兵力,按照袁軍出戰習慣,此時當有五日軍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