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彼得敲了敲玻璃外壁,言小研毫無反應。
他蹲了下來,仔細觀察她身體的變化,透明色沒有了,花也不見了,他錯過了剪花的最佳時機?
不,就在他沮喪之時,突然發現言小研的腰椎部有一朵紅花破衣而出!
是要落的那朵花?安大略真的沒有說謊。
林彼得笑著點了點頭,他已經做好了準備,再過一會兒,等這朵花徹底長成,他便會將它剪下。
另外,恐怕是安大略誤會了,他怎麼可能會帶著一把笨重的剪刀,冒險進入這囚籠中去剪花呢,他要用的可是高科技鐳射切割器,林彼得扭頭看向了“蜂房”正對面的一個正方形鐵盒子,只要按下按鈕,那裡便會射出一條可以穿透“蜂房”的藍色射線,鋒利如刀。
林少陽跑出來後直接去了第二實驗室,他想段然一定還在這裡。
還沒跑到地方,一股濃煙就從拐角處飄過來,嗆的林少陽連連咳嗽。到底發生了什麼?那裡是不是著火了?
糟了,段然可是木本屬性!火對他來說是致命的武器啊!
林少陽脫下外套就近找了個水龍頭沾溼,然後用溼衣服捂住口鼻。不顧不斷飄出的濃煙,幾步跨進了第二實驗室。
實驗室裡正燃燒著幾把笤帚,還有濃重的香水味,卻沒有看到段然和安大略。
那股香水的味道讓林少陽緊繃的心得到了一絲舒緩,看來段然還是很聰明的,他明白了香水的妙用是鎖定真身。
安大略可以利用任何植物製造仿體,只要讓他的真身沾上香水的味道。那段然便不會被仿體所迷惑。
再看看這幾把笤帚,想必是安大略想利用仿體放火燒隱根,結果自己的仿體被段然當做了盾牌。引火燒了自己的身。
二人鬥法的場面想想也知道是段然完勝,小研剛才的驚慌,一定是被這裡的火光給唬了。
既然如此,林少陽撲滅了火。跑出了實驗室。一口氣奔回了陸鑫瑞的車上。
陸鑫瑞見來人是他,二話不說就發動了車子駛離了研究所。
“花少,你幹什麼,段然還沒和我們匯合呢!”林少陽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叫他停下。
“少陽你別怪我,段然剛才已經出來過了,他叫我這麼做的。”
“那他人呢?”
“他說要去做個了斷,我攔也攔不住。”
“了斷?”林少陽的腦海裡閃過林彼得的臉,頓時。他心頭一緊,臉色大變。“花少停車!”
“段然說了,你來了,就帶著你離開……”
“停車!他要去殺我爸!”
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響徹夜空,陸鑫瑞一臉驚恐,林少陽則心胸劇烈起伏,他懊惱地照著自己的腦袋敲了一拳,“我真笨!”
陸鑫瑞抓住他顫抖的胳膊甩到了一邊,“夠了!這麼做有用的話,我來替你打!”
他從座椅下掏出揹包對林少陽說:“紅花我找打到了,還找到了一瓶紅色的液體,看起來像是從紅花中提取的毒液,你拿著,必要的時候,扎進段然的身體了。”陸鑫瑞將試管遞給林少陽。
“花少你?”林少陽心中感動,關鍵的時刻,陸鑫瑞還是選擇了站在自己這邊。
“還有這個,你戴著。”陸鑫瑞從自己的小拇指上拔下一枚鑽戒戴到了林少陽的指頭上,“別小看它,這是我防身用的。”他像變魔術一樣,捏住凸起的鑽石裝飾旋轉了一下,原本晶亮的菱形鑽石蓋脫落了,露出了一枚尖尖的竹筍狀針頭。
“這是什麼?”
“是世界上最堅硬的東西,金剛鑽,剛才我被安大略突然抓住都沒來的及發揮這玩意兒的功效,等會兒要是再碰到他,麻煩你替我出口氣。”花少微笑說道。
“世界上最堅硬的東西……”林少陽若有所思。
“我帶你回去。”花少調轉車頭,極速朝研究所駛去。
林少陽抬起手,仔細盯著這枚戒指,他在想,如果他用個鑽頭去戳那“蜂房”的話,會有扎進去的可能嗎?只要有一個孔,小研就可以出來!
實驗室裡,再次開出花來的言小研,身體又變回了透明色,這種間接性開花的情況她也是頭一次遇到,而且,她發現一次只開一朵花並不會讓她痛。
她清晰地感受到,那朵花在不斷地變大,比她以往開出的任何一朵花都要大,這是怎麼回事?
難道是霍顏曦在幫她?
不可能的,作為白原液的主人她對自己恨之入骨,平時已經在源源不斷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