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小研臉色一變,抬起的胳膊這才放下,露出真面目的肖揚讓她不寒而慄。
“真的是你!你為什麼這麼做?”言小研後退一步,質問的聲音有略微的顫抖。
肖揚拄著罕見的降龍木手杖不緊不慢地從臺階上下來,花了一些時間才站在了言小研面前。
這一段時間足夠兩個人思考很多東西,但言小研不會知道肖揚在想什麼,當她看到他的降龍木手杖時,她突然明白,為什麼肖揚和他們一起吃飯卻沒有中毒了。
降龍木自古就被作為稀有藥材而名聲遠播,它本身能夠驅散毒氣,肖揚吃飯的時候有此手杖傍身,當然不會中毒。
況且,在植物的世界裡,降龍木有其特殊的靈性,肖揚既然能駕馭它,足以證明他是個厲害的人物。
“原來如此,你就是憑著這個躲開了毒藥。”言小研指了指他的手杖,先開了口。
“小姑娘眼力不錯,但是你說錯了,我沒給你們下毒。”肖揚雙手拄著手杖立身站定,臉上再無慈祥的笑容。
“那盤筍片……你一定在裡面動了手腳!”言小研想起了那道讓她心生疑惑的菜。
“是,我的確在那盤筍片里加了東西,但不是毒藥,只是一種花粉,這種花粉本身不具有毒性,不過當它與降龍木的味道結合在一起的時候,就會成為強力麻醉劑,你吃了,我沒有吃,所以你被麻醉了,而我沒事。”
“難怪我沒有聞出毒藥的味道,原來是花粉……”言小研此刻才體會到這個老頭的心機,薑還是老的辣。用在他身上真是太貼切不過了,“那林少陽呢?他也沒有吃,他怎麼也暈了?”
“林少陽隨了他的父親對奇異果過敏。吃了就會暈厥,這個我一早就知道,所以,我叫廚子專門為他做了一道菜,奇異果與蔬菜燉在一起,他根本吃不出果子原本的味道,他只會覺得新鮮。吃的更開心。”
“你?你真卑鄙!”言小研忍不住罵了一句,“他人呢?你把他怎麼樣了?”
“你放心,他醒過來後。自然會有人送他安全離開。”肖揚說的坦然,完全不理會她的叫罵。
衝著林彼得的面子,言小研相信他不會對林少陽做什麼,拋掉了這個顧慮。她覺得有些事情的確該和肖揚好好理一理了。
“你什麼時候知道的?”
“知道什麼?”
“我的屬性。”
肖揚點了點手杖。從口袋裡掏出了岳雲松的錢包,“在看到這個錢包的時候。”
言小研一驚,摸了把自己的口袋,這才反應上來,肖揚在她昏迷的時候就拿走了它,“還給我,這是岳雲松送給我的。”
“我不能把它還給你,他一定沒和你說。這個錢包是我在他十八歲生日的時候送給他的。”肖揚又將錢包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。
“我不懂,為什麼僅憑一個錢包你就可以斷定我的屬性?”言小研很疑惑。她想知道到底是哪一環讓她露出了破綻。
“岳雲松是我撿來的孩子,當年我遊歷五嶽歸來,在一棵雲松樹下撿到了與幃清一般大的他,心生憐憫,就把他帶在身邊,取名岳雲松。”
“幃清是誰?”
“你和林少陽交好,那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外孫女霍顏曦吧。”
“知道。”
“小曦有個孿生哥哥,叫霍幃清,一出生就夭折了。”說道這裡肖揚嘆了口氣。
原來麥里奧說的是真的,言小研越聽越覺得蹊蹺,“可是這和你確認我的屬性又有什麼關係呢?”
“當然有關係!岳雲松不是正常人,他是一株植物!”肖揚的聲音陡然升高。
“原來你知道,那你還切掉他的腺體?”言小研怒斥他。
“那不是我做的!我也在找那個傷害他的人,我故意讓林彼得拿走‘膠質居’,然後放出流言,就是為了引出那個殺手,可惜,阿嶽對我生疑,刻意避著我,到現那個殺手也沒有現身!”肖揚有些激動,手杖被他點的直響。
“你明明知道岳雲松的一切,可你為什麼還要捕捉他?”
“我再說一遍,我待阿嶽如幃清,我沒有捕捉他,這一切都是誤會!
是有人故意放出了流言,說他的本體被我關在實驗室裡,於是他偷偷潛入,結果被我的研究員捕捉,我調開所有人想放他走,就在那個時候突然冒出一個殺手切了他的‘膠質居’,那人膽大妄為竟將‘膠質居’偷偷放在了實驗室裡,後來被我發現了。
可那時阿嶽已經匆匆逃走,留給我一通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