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了這是一出狗血的三角戀情,故作誇張地捂住了嘴巴,吧嗒吧嗒跑出了門。
林少陽衝著他的背影無聲地爆了句粗口,“德性!”
花少像是長了順風耳,居然又折了回來,衝林少陽做了個“豬頭”的鬼臉,好兄弟往往是會補刀的,就像花少,向來以看林少陽的笑話為樂子。
就快要農曆新年了,北風越發的囂張,吹的人面板生疼,林少陽白他一眼,攏了攏了衣領,雙手插兜,快步走過了他的身邊。
花少追在他身後,大叫著他的名字,林少陽腦子裡思緒紛飛,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喊叫,直到那聲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的“小陽陽!”響起的時候,林少陽驀地停下了步子。
“就不信叫不住你!”花少得意地跑了過去,從他的身後勾住了他的脖子。林少陽就是想甩都甩不掉他。
“少陽,好基友!一輩子!”陸鑫瑞笑嘻嘻地衝他伸出了拳頭。
林少陽真是要給他跪了,為什麼他時刻都能保持打了雞血般的亢奮?
“少陽!”陸鑫瑞又把拳頭往他眼前湊了湊。示意他給個反應。
林少陽低頭看了眼那象徵“基情”的拳頭,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之後,他把自己的拳頭也送了出去,“好基友,一輩子……”
本以為說完這話,天上會有烏鴉飛過,林少陽抬頭望向天空。卻看到了紛紛揚揚地雪花從天而降。
“少陽,下雪了!”花少興奮地在空地上張開雙臂大喊大叫,像個天真的小孩子。
林少陽縮了縮鼻子。今年的第一場雪,居然是和基友一起看的,不知道小研和霍帷清此刻在做什麼,他朝走出來的大樓望去。卻迷失在了一扇扇雷同的窗戶裡。什麼也看不清了。
言小研和霍帷清站在高高的樓頂上朝遠處的公路上看去,林少陽和陸鑫瑞在他們眼裡已經變成了兩個小點。
“你為什麼要帶我來樓頂?”言小研走到霍帷清身邊,與他並肩而立。
“因為這裡夠高,外面的風景才夠壯觀。”
聽他這麼一說,言小研噗嗤一聲笑了,“看來成長後的岳雲松也不過如此,還是那麼的自以為是。”
霍帷清雙手背後像個長者,“要說自以為是。少陽小哥可不輸給我啊。”霍帷清朝遠處的那個小點抬了抬下巴,“不過。他的確說對了,我是因為岳雲松的身份而感到羞恥過。”
“那為什麼又改變了想法,願意接受他的記憶了?”
霍帷清低頭看向她,眼角的笑意漸深,看著看著,言小研感受到了他隱藏在心底的一股溫柔,她眨巴了兩下眼睛,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。
“因為,我想知道他曾對怎樣的一個女孩兒付出了自己珍貴的感情。”伴隨著霍帷清溫柔的話語,言小研被他輕輕擁進了懷中。
她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,聽到了他咚咚的心跳聲,他的身上不再有岳雲松的味道,但這種感覺分明是岳雲松迴歸時留給他的。
言小研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,環抱住了他,腦海中出現了過往岳雲松的種種畫面,“你回來了?”
霍帷清一怔,微微一笑,“對不起,過去的岳雲松再也回不來了,就算我帶著他的記憶,我也只是霍帷清。”
他說的雲淡風輕,但卻坦誠無比。
言小研緩緩睜開眼睛,離開他來到了天台的中央,她朝烏壓壓的天空看去,雪花一片片飄落到她的臉上,讓她清醒:原來,這一刻,他才是真正的離去了。
她微微嘆了一口氣,轉身對霍帷清說:“歡迎你加入我們的陣營。”
“榮幸之至。”
深夜,霍帷清回到了酒店頂層的房間。
自從析出後就沒有好好休息過,此刻已經是疲憊不堪。
他開啟輕音樂,喝了杯紅酒,整個人撲到了床上。
睡意剛剛上來,突然覺得身後閃過一個黑影,這味道,竟然是一個正常人類!
“誰?”他猛地從床上躍起,警覺地朝四周看去,房間裡靜悄悄地並未發現任何異常。
難道是自己太敏感了?
他又平躺著倒在了床上,可那個黑影總是縈繞在他腦海裡,使他無法安心休息。
是什麼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來去自如?
一個不好的預感湧了上來,“糟了,梓木盒子!”
霍帷清一個翻滾就趴在了保險箱前,他屏住呼吸開啟了箱子,裡面空無一物。
他乾笑一聲,繼而搖了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