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涓涓大概也能猜到是誰。
上次被偷襲後,她警惕了不少。
這兩天,她每次在村上,都能感覺到一雙若有若無的眼睛老是注視著她。
只不過,她每次出去,都幾乎是和厲戰一起的,沒有落過單,所以某些人可能一直沒找到機會下手。
厲戰不讓她獨自出門,她大概也猜到應該是怕她再遇到危險。不過,她還是打算自己有仇報仇有怨報怨。
上次是被偷襲被迫吸入了估計是曼陀羅或者什麼致暈的藥水,她才會那麼被動。
這次,她絕不會再重蹈覆轍。
夏涓涓裝作沒注意到,繼續往山林深處走去。
這幾個月來,她時不時就會進山來採野山菌,挖冬筍,用陷阱抓抓野兔野山雞,順便如果遇到之前遇到的雪狼一家的話,再投餵它們些食物什麼的,因此,這一帶的山林小路,她都已經瞭如指掌了。
她故意將許家遠引到一處灌木比較茂密的地方,然後突然“哎喲”一聲,腿一軟,裝成摔倒的樣子。
跟在她身後的許家遠果然心中一喜,猛地衝上來,作勢就想像上次那樣,用浸滿藥水的手帕去捂夏涓涓的口鼻。
只不過,夏涓涓這次早有準備。
她趁著‘摔倒’的時候,已經從自己的靴子中掏出了一把短刀,回身又準又狠地猛地一揮,正中許家遠伸過來的手臂。
登時,許家遠小臂上被劃出了深深的一道口子,鮮血直流!
“啊啊啊!你這個賤人!你敢偷襲我!”許家遠又痛又驚又怒,暴跳如雷地吼道。
夏涓涓才不理會他,唇角泛起一抹冷笑,身體靈敏地朝後退了兩步,然後再度一腳踢到了許家遠的兩腿之間。
“唔!”這一下,許家遠痛得猛地倒地,蜷縮成了蝦子,倒抽著氣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了:“夏涓涓!你……這個人盡可夫的賤……”
“啪啪”兩聲,夏涓涓一點沒留情地用一塊木板甩在許家遠的臉上,將他的臉登時打成了豬頭。
她歪著頭居高臨下冷笑道:“嘴巴這麼髒,看來不僅是男人那東西不想要了,連舌頭也不想要了吧?”
許家遠痛得額上冷汗直冒,眼底起了殺意。
這個臭娘們!本來他心中還想著等把夏涓涓弄到手之後,就讓她和丈夫離婚,然後帶她回城,娶她當老婆的!
他不嫌棄她嫁過人,和縣城那男人搞過破鞋,她還不感恩戴德地跟著他?
但現在,這女人幾次三番不知好歹,他打算玩兒過這娘們之後,就打斷她的腿,把她丟在深山裡喂野獸!
他雖然被踢得痛得不得了,但男人的體格力量,沒道理會輸給一個娘們!只要讓他緩過這一陣痛……
夏涓涓又拿著木板左右開弓,把許家遠打了十來個耳光之後,才算罷手,冷笑道:
“上次在小樹林偷襲我的是你吧?用迷。藥這種下三濫的法子,真夠無恥的!今天就是個小小的教訓,下次再敢出現在我方圓五百米之內,別怪老孃不客氣!”
說罷,她轉身離開。
她並不打算鬧出人命來。一個知青要是出了事兒,村裡縣裡不可能不查不管,到時候難保不查到她頭上,那就麻煩不斷了。
她剛剛走開幾步,許家遠卻站了起來,面色陰冷地瞅著她,手中拿著自己的皮帶,突然再度朝著夏涓涓衝了過來,作勢要用皮帶勒住她的脖子!
夏涓涓感知到身後的動靜,幽幽地嘆了口氣。
真是,給他一條活路都不走,非要作死!
她碰了碰手腕上的胎記,進入空間。
許家遠愣住。怎麼……怎麼可能!
一個大活人,怎麼突然就憑空消失了!
這時,他身後突然傳來聲音:“眼瞎了吧?往哪兒找呢?”
許家遠驚恐地回身,赫然發現本該在他前面的夏涓涓不知怎麼突然就到了他身後!
夏涓涓一腳踢了過去。
許家遠身體失去平衡,朝著灌木叢倒過去。
茂密灌木叢遮掩著的是一處長滿刺槐小苗的陡坡。
“啊啊啊!”許家遠驚叫著,直接滾到了谷底,臉上手上都被小刺劃傷鮮血直流!
夏涓涓站在陡坡邊,朝下看了看,是死是活,就看許家遠自己的造化了。
然後她再度進入了空間。
她當然知道灌木後面是陡坡,否則,也不會選在這裡。
既然已經做到了這一地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