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涓涓空間裡雖然有這個年代的二手腳踏車,不過,這個年代一輛‘鳳凰牌’腳踏車就要一百五十塊了!別的雜牌,也要七八十的價格了,又是大件,她不可能無緣無故從空間裡拿出來用。
否則,誰家有了腳踏車可是大新聞,十里八鄉都得打聽這腳踏車是哪個供銷社買的,花了多少錢。
因此,還是要拿票到供銷社——甚至縣裡的供銷社去買,留下記錄才不至於穿幫。
當然,她現在明面上是靠厲戰的津貼過活的,所以還要忍耐兩三個月拿到厲戰寄來的津貼才行。
至於自己空間裡的腳踏車,那可都是鳳凰牌的,雖說是二手,但在黑市不要腳踏車票,只怕也能賣出新腳踏車的價格甚至更高了!
不過,這種大件,只怕鎮上甚至縣上都難有買家,也急不來。
煤爐也是一樣,這一天冷似一天的,比腳踏車要迫切。她空間裡也有,但和腳踏車一樣,不能直接拿出來用,只能黑市裡出手,然後搞到票去供銷社買。
心裡盤算著這些,夏涓涓走到偏僻的小路上,看看四下沒人,還是偷偷地把腳踏車從空間裡拿出來,騎了一段路。
到了鎮上,她沒有立刻去供銷社,而是直接先去了黑市。
路上,她已經用化妝品給自己畫上了皺紋,還特意用一塊綠色的頭巾包著頭,連嘴都遮了,才進入暗巷裡的黑市。
這次,她從空間裡拿出了上次承諾給那個客人的野山菌,木耳,枸杞等,這些一直在空間裡存著,因此都還和現採摘的時候一樣新鮮欲滴。
另外還有一隻三斤重的老母雞,兩隻野山雞和五十個雞蛋,五十個鴨蛋。
那天雪狼帶著她尋到的那隻老山參她沒捨得拿出來,就把空間裡自己種的人參也拿了兩隻出來,都是三年生大小的。
等了一會兒,上次那個客人果然出現,徑直走到她面前來,笑著看著她,低聲揶揄道:“嗯……今天的皺紋畫的不錯,挺逼真的。”
夏涓涓:“……”
她自認為化妝技術還是很不錯的,化成四五十歲的中老年婦女,可信度應該還是挺高的,怎麼就能被這個男人一眼識破呢?
而且,這人多少有些吊兒郎當玩世不恭自來熟的感覺,夏涓涓心底升騰起些許危機感來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上次你說要的山貨,我採了些,你還要吧?”她儘量粗著嗓子道。
那個男人眨了眨眼睛,也沒有再拆穿他,只是笑了笑,露出標準整齊的八顆大白牙,甚是陽光:“要。當然要!有多少我要多少!還有老母雞,也有的吧?”
夏涓涓點了點頭,朝四周望了望,見沒人注意她這邊,這才掀開竹籃子上的布,把裡面的東西給他看。
“野山菌一共有兩斤,木耳是一斤,枸杞是半斤,都是現從山裡採摘的,新鮮得很!都算你六毛一斤。
老母雞是我家偷偷養的,肥得很,還是下蛋的雞呢,一隻是五塊錢。另外還有兩隻野山雞,每隻七八兩重,一隻算你一塊錢。
雞蛋和鴨蛋,還是各五十個,你要還和上次一樣全要的話,就和上次一個價,一共八塊五。
這所有的加起來……”夏涓涓快速地心算,然後說道:“一共是十七塊六,算你十七塊好了!”
男人饒有興致地聽著夏涓涓算賬,等她算完,笑問道:“怎麼沒有人參啊?”
夏涓涓笑了笑道:“野山參哪有那麼好遇到的?不過我爹是郎中,我也學了不少,就偷偷在山裡種了點人參,有兩隻三年生的,也各有二兩重了,你要嗎?要的話一隻五塊,兩隻十塊,合起來二十七塊!”
男人想了想,雖說不是野生的,但人參畢竟是大補的藥,他也不差這點錢,也就點了點頭,道:”行!那就還是我全包了吧!給你,一共三十。多的三塊,先存你這裡,算下次我買貨的預付款。”
夏涓涓怔了下,在現在這個一毛錢都金貴得能讓人打架拼命的年代,三塊錢說預付就預付了?這客戶看來是真財大氣粗。
她也沒推辭,就收了起來,笑道:“成。還有個事,野山菌野木耳之類的,雖然山上能採到,但量上不來。我家也有自己種的,量能大一點,你要嗎?”
男人眼底閃過幾分玩味,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,道:“成。你能弄到,我就要。有多少我要多少,多多益善!”
他這麼說,夏涓涓忍不住抬眼看了他一眼。
這男人究竟什麼來頭?
這兩次都是十塊三十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