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涓涓就是睡迷糊了,厲戰動作不大,甚至稱得上輕柔,但夏涓涓畢竟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,所以還是被吵醒了。
當然也沒有完全醒來,就是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狀態,好看的修眉忍不住蹙起,眼眸迷離,有些不滿睡眠被打擾。
大晚上的不睡覺,老招她幹嘛……?
厲戰有一瞬被抓包的心虛,但他隨即便橫下心來。
夏涓涓是他媳婦,他做什麼還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?天王老子來了也挑不出理兒來啊!
因此,他墨眸灼熱地凝視著夏涓涓還有些迷糊的絕美小臉,手臂環住她的腰,將她輕柔地禁錮在懷裡。
“媳婦……”聲線沙啞磁性,俯身在她的耳畔輕聲呢喃:“我忍不住了……”
夏涓涓愣了下,腦子還是宕機狀態。
忍不住了?忍不住什麼?還嫌炕太小了,想打地鋪睡地上?
她打了個哈欠,閉上眼睛,手臂軟綿綿地推了厲戰一把,含糊地道:“你要睡就去睡吧,別耽誤我睡覺……”
厲戰兩眼放光,這不就是得到了媳婦的允許了麼?
“媳婦……”
這時——
“媽媽,我……我要小解……”小武坐了起來,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說道。
厲戰:“……”
這小兔崽子!真會挑時候!
夏涓涓一歪頭又已經睡著了,聽到小武的聲音,剛想起來,然後想起厲戰就在身邊睡著,因此踢了厲戰一腳,含糊地道:“小武要小解,你起來弄一下。”
厲戰都無奈了……
只好沒脾氣地爬起來,把小武提溜起來,裹上棉衣然後開門去外面茅廁小解。
農村一般晚上睡覺會把一個尿桶放在屋裡,方便起夜。
但習慣了抽水馬桶的夏涓涓實在有些忍受不了這種,所以晚上萬一起來,就還是去外面的茅廁。
等厲戰帶著小武回來,夏涓涓和小貝貝已經把小武原來睡的位置給佔了。
小武率先爬上床,道:“我要挨著媽媽睡!”
厲戰:“……”
他和夏涓涓之間變成了夾進來一個小武,啥也別想幹了!
第二天天沒亮,厲戰就慾求不滿地起床,把院子裡到大門口的積雪都給掃乾淨了。
掃完了雪,天還沒有大亮,厲戰一邊做單手俯臥撐,一邊心裡尋思著。
晚上有仨小崽子搗亂,怕是不太有機會,那就索性白天好了。反正門栓一上,誰知道他們在屋裡幹嘛呢?
天大亮之後,夏涓涓才醒來,伸了個懶腰,然後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衣服的扣子不知道怎麼都是解開的……
這……不會是晚上嫌熱自己解的吧?厲戰還在旁邊睡著……呃……她記得厲戰晚上好像打地鋪了?
她一個嬌滴滴的媳婦在身旁睡著,他居然嫌她擠,寧願打地鋪……
夏涓涓eo了一會兒,才爬起來,幫著仨小崽子穿好了衣服鞋襪,才起來。
早飯還是餃子。
吃過了早飯,厲戰和夏涓涓分別給了仨小崽子一人五毛錢的壓歲錢。
周秋荷家的兩個閨女歡歡和英英也來給四叔四嬸拜年,這次厲戰沒有給,夏涓涓統一給了每人三毛錢壓歲錢,還讓給冬寶捎了三毛錢帶回去。
仨小崽子也到周秋荷那邊去,也分別得了三毛錢的壓歲錢。
幾個小崽子歡天喜地地跑去村裡小賣部買摔炮糖果之類的去了。
劉蘭一大早就在家裡等著,為了討好厲戰,這次她給三個小崽子分別準備了一毛錢的壓歲錢,至於三兒子家兩個丫頭片子——丫頭片子要啥壓歲錢?就給冬寶五分錢就夠了!
可惜……她等了半天,三房和四房沒一個人過來給她拜年的,有錢都送不出去!氣得嘴都快被氣歪了!
本來,厲戰計劃著白天趁著仨小崽子出去瘋,只有他們獨處的時候,就把媳婦拉進屋把事兒辦了的,結果還沒實施,村裡的大喇叭就響了,讓全體村民到公社門口集合。
厲戰就很鬱悶。
不一會兒工夫,村裡人,知青點的知青,還有牛棚那邊住著的人都在公社門口集合了。
趙書記先是給大家拜了個年,然後才喜氣洋洋地道:“有個好訊息要通知到家。就是今年開始,咱們村裡每家每戶,按人口,都能分到一小塊自留地啦!”
這話剛一宣佈,大傢伙都先面面相覷,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吃大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