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涓涓有些鬱悶。按道理來說,她這次偽裝應該很成功才對,至少另外兩人就沒看出破綻來,還問她喊‘大娘’來著。
男人見她沒動靜,就做了個請的姿勢,算是催促。
夏涓涓卻抬起頭,淡淡地看著他,道:“要這樣的話。咱們就開誠佈公。你姓什麼叫什麼,有沒有可以證明你真名真姓的介紹信給我看?沒有的話,你就沒有資格要求我。”
男人失笑:“我就是要看看你真正長得什麼樣子,也沒查你戶口吧?你的要求,不是直接查我戶口嗎?怎麼看都是我吃虧吧?”
夏涓涓一點都不打算讓步:“你出價我還價,交易本來就是這麼做的,不是麼?你要不肯,我找別的買家,也是一樣的。現在缺的是棉花,不怕沒人要。”
男人投降,笑道:“敢這麼跟我們說話打交道的,你還真是頭一個。行吧。我也冒一回險。”
說著,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一封介紹信,遞給夏涓涓。
夏涓涓開啟來看,見上面寫著男人的名字叫駱城,戶籍地是滬市的。但上面就寫了是開介紹信的目的是探親,再多就沒有資訊了。
“駱城?真名?”
男人聳了聳肩:“如假包換。該你了。”
夏涓涓一咬牙,還是用水洗了臉。
駱城人很謹慎,還特意讓拿了香胰子和毛巾過來,不洗乾淨都不行……
等夏涓涓用毛巾擦乾臉,抬起頭來時,對面的三個男人都呆住了。
昨天黑市的倆人指著夏涓涓,半天都說不出囫圇話來:“這……昨天……我……我們還喊……喊她……大娘呢!”
駱城也是禁不住眼前一亮,連心臟都不由得咚咚地多跳了幾下!
碎花斜襟臃腫的棉襖也好,綠頭巾也好,哪怕再俗再醜的衣服,被這絕美容顏一襯,也顯得不俗不醜了,反而嬌俏到了極點。
關鍵是……這麼年輕貌美的姑娘,居然能這麼鎮定自若地,單槍匹馬地跟他談交易!
駱城有種動心的感覺。
夏涓涓也不拘謹,淡淡地道:“現在我的真面目你們也看到了。這交易做不做,給個準話。不做的話,我還要找別人呢!”
駱城立刻道:“做!當然做!”
當下便和夏涓涓約好了交貨的時間地點,就是第二天,在一處沒啥人會經過的荒山腳下,就散了。
第二天,夏涓涓提前先透過空間到了縣裡,再從空間裡拿出腳踏車,騎著車子到了地方,把四周環境都看了一遍,確定沒什麼貓膩之後,這才從空間裡把一千斤的棉花都弄出來擺擺整齊,靜等駱城他們的到來。
又過了一個小時,駱城才帶著四五個人,開著一輛解放牌的重型卡車,把夏涓涓都給看愣了。
這搞投機倒把的,還敢這麼高調地開大卡車啊?
她還以為頂多弄幾輛牛車過來裝貨呢……
不過,有大卡車更好,說明她找對人了,後面木材的生意也好進展一點。
駱城見棉花已經擺得整整齊齊的了,也有些納悶。
一千斤棉花啊,體積又大,這裡還是荒郊野外的,夏涓涓是怎麼把東西運到這兒來的?
如果有合作的人的話,那怎麼會讓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出面跟他們談,心也太大了吧?
“你這是……怎麼把東西運過來的?”駱城忍不住問道。gonЪoΓg
夏涓涓笑了笑,道:“我自有我的法子,這你們就不用管了吧?你們先驗貨吧。”
駱城見她不說,也不再追問,讓自己的人去驗貨。
不一會兒工夫,幾個人就回來說道:“駱哥,都是好的,怕是有特級品的水平呢!”
這白花花的,真的連一點黑色乾硬的雜質都沒有,比棉花站的都好!
駱城點了點頭,一邊指揮道:“你們把貨搬上車吧。”
一邊從車上駕駛座拿出一個鼓鼓的布包,遞給夏涓涓,道:“裡面是一千四百塊,你數數。”
這個年代五十一百的紙幣還沒有發行,最大面值就是十元,俗稱大團結,一千四百塊,那就是一百四十張,還是挺厚的一沓子的。
夏涓涓隨便數了下,就直接放進口袋裡了。
駱城:“……”
能不能給人家一千四百塊起碼的尊重?
夏涓涓說道:“你們既然也收了貨了。那我就先走了,再見吧。”
說完,就轉身要離開。
這時,駱城卻突然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