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戰一邊說著,一邊雙手已經在夏涓涓身上動了起來。
夏涓涓滿臉通紅地抓住他的手,又好氣又好笑地問道:“這些事兒你都是聽誰說的?”
厲戰道:“傅三哥說的。上次你去京市看我,在醫院見過的……”
夏涓涓:“……”
這都什麼破醫生啊,好端端的幹嘛教她男人這些!
厲戰見夏涓涓沒回音,又有些可憐兮兮地輕聲喚道:”媳婦……我會溫柔一點的……”
夏涓涓聽了厲戰這語氣,想想他明天一早就要走,再回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,又忍不住心軟,就鬆開了手。
……
厲戰折騰到後半夜才算消停了,又起來打了水給夏涓涓清潔了一下,才繼續又睡了一會兒。
很快外面就開始蒼蒼亮了,厲戰睡得淺,靜悄悄地起來把衣服穿好了。
望著還睡得香甜的夏涓涓,厲戰憐惜地俯身在她唇上輕吻了一下,不打算吵醒她。
不過,夏涓涓心裡擱著厲戰一大早就要走的事兒,還是一下子就醒了。
看到厲戰穿戴得整整齊齊的,心裡就覺得有些荒涼,輕聲問道:“要走了麼?”
厲戰見把他吵醒了,也沒辦法,便溫柔地笑道:“嗯。你現在身子重,就別起來送了,我自己走吧。”
夏涓涓沒聽他的,還是掙扎著起來了,去廚房給他下了一碗麵條,撒了一把小青菜,還臥了兩個雞蛋。
厲戰本來要自己來,但被夏涓涓給推了出去:“這回來一趟,總要吃一頓你媳婦做的飯吧?”
厲戰只好隨她了。
吃了面,厲戰要出發了,不過只允許讓她送到院門口,再遠就不行了。
夏涓涓也知道他是怕自己從村頭回來的時候萬一摔跤了什麼的,就也沒有堅持。
這次也沒讓他帶什麼東西,就把昨晚包的酸豆角肉餡的包子剩下的四五個全給他裝上了。另外又放了一大袋的西紅柿黃瓜,讓他路上吃。
到了院門口,厲戰也有些不捨地看著夏涓涓,嘆了口氣囑咐道:“以後每個月至少給我寫封信,沒時間的話,拍個電報也行。我昨天已經跟趙書記拜託過了,你不方便去鎮上縣城,就把信給趙書記,他託去縣城辦事的人給投出去。不準再好幾個月也沒個音信了……”
夏涓涓忍不住抿嘴笑了笑,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厲戰蹲下來,對著夏涓涓的肚子說道:“小崽子們,不準鬧你們媽,聽到沒?否則等你們生下來,看我怎麼收拾你們……”
夏涓涓聽了好笑,嗔道:“你看你說的像個爸說的話嗎?”
厲戰咧嘴笑了笑,又緊緊地抱了夏涓涓一下,才輕聲說道:“媳婦,我走了。”
夏涓涓鼻頭猛地就酸楚了起來,她剛忙點了點頭,應道:“嗯。走吧。”
等厲戰走遠了,她也還在院門口站著遙望了好一會兒。
林玉茹過來的時候,也忍不住懊喪:“唉!早知道我就不貪睡那一會會兒了,你看這事兒弄得,讓姑爺餓著肚子就走了。”
夏涓涓強顏歡笑地安慰她:“媽,我早上給他下了碗麵條的,還有昨天蒸的包子也讓他帶走了,沒讓他餓著走。”
林玉茹聽了,才算作罷,又趕緊把夏涓涓扶回屋裡,道:“你趕緊回屋再睡一會兒,我去給你和小崽子們做飯。”
沒過幾天,果然有厲戰的戰友帶著介紹信,把水泥和用來蓋房子的木樑給拉了過來。
夏雙山也張羅著從別的公社拉了紅磚,瓦片,另外還有靠河能從河裡挖沙子的公社拉了沙子,靠石山的公社拉回來了墊地基的大石頭。
蓋房子的事兒算是正式啟動了。
夏涓涓本來想過各種設計,比如要蓋成套房,蓋成兩層樓,屋頂也不要瓦片,直接要平房,這樣可以在房子上曬糧食,乾菜什麼的。
還要蓋單獨的浴室,花灑有點困難,至少弄個大浴缸,也不至於每次都是拿個盆擦擦什麼的簡陋。
另外還要拉上電線。
不過理想很豐滿,現實很骨感。
通電這一條就先沒那條件了,現在也就縣城裡是通了電的,鎮上通上電的都寥寥無幾,更何況下面的鄉村?連電線杆都沒有拉下來呢!
這條只好作罷,等再過幾年電普及到鄉下了再說。
蓋兩層樓的事兒,因為錢的事情,也作罷的。平房也是困難。瓦房用大木頭做頂,花費要省得多。
平房就不一樣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