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青葉進了門,正好聽到這些話。
“爺爺,爸,三哥,我回來了。”傅青葉說道,又急切地問道:
“爸,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?那幾個人,還有那個黑妞,不是我妹妹嗎?還有孫姨,不……那個該死的孫春花,她怎麼會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來!”
傅南征聽到傅青葉這麼說,禁不住皺了皺眉。
孫春花再可惡,但這些年來對傅青葉卻絕對是沒得說的,比親媽只怕都疼。
然而,孫春花做的事剛剛東窗事發,傅青葉就這麼急於劃清界限,未免太絕情了些。
傅衛新點了點頭,道:“青葉回來了?孫春花的確可惡!文慧對她那麼好,好心收留她,她居然這麼心狠手辣,要不是因為她說漏了嘴,我還懷疑不到她頭上。”
“說漏了嘴?爸,她哪裡說漏了嘴?”傅南征疑惑地問道。
傅衛新嘆了口氣,道:“你媽當年曾經告訴過我,她用我買給她的那塊布給你妹妹做了襁褓,說這是線索之一。這件事,我從未告訴過別人。孫春花當年雖說是你奶奶派去接你媽媽和妹妹的,但卻是你妹妹丟失的第二天早上才趕到的。
也就是說,她從來沒有見過你妹妹,更加不可能詳細地描述那塊布的花色,好讓李三才和李二妮他們找了一樣花色的布料當證據來冒充!然而那天她卻自己說見過這塊布,唯一的解釋就是,孫春花真的見過這塊布,見過你妹妹!”
傅南征聽了,恍然大悟:“原來是這樣。那個孫春花也真是狡猾,李三才和李二妮剛被抓,她就找不著人影了,連行李都早就打包好了,我看是早就做好了逃跑的準備了!也不知道抓到沒抓到。”
傅老爺子冷笑道:“她逃不了!敢碰我們傅家的孫女,想跑,做夢!”
傅青葉打了個寒顫,說道:“其實……爺爺,爸,孫春花已經……已經被抓了。她讓我保管她的心裡,我也不知道她那麼壞,就答應了,剛剛她跑來找我,我也恨她居然狠心害妹妹,就……就報了警抓她了。還有……這五百塊,是她行李裡的,一定也是偷咱們家的錢……”
傅青葉說著,將五百塊錢遞給傅衛新。
實際上有一千五,但傅青葉昧下了一千。
傅家家教嚴,沒有給的生活費零花錢都是幾塊錢的,她現在在文工團就是個坐冷板凳的,每個月充其量三十塊錢,根本不夠花。
那可是一千塊錢,她瘋了才會全部還給傅家。
反正孫春花被抓了,也沒人知道她真的有多少錢。
傅南征聽了,雖然孫春花被抓了大快人心,但傅青葉這大義滅親,讓他看不上。
傅衛新聽了,也愣了一下,然後才說道:“原來是這樣?無論如何,孫春花被抓了,那就是大快人心!青葉,你做得對!”
傅青葉心裡稍稍鬆了口氣,又試探性地問道:“這都是我應該做的!我也盼望著早些找到妹妹呢!對了,妹妹是誰?有沒有審出別的信兒來?”
這時,傅家的電話響了。
這個年代電話還不普及,但大院裡住著的都是比較高層的幹部,因此,為了工作上的需要,都是陸續裝了電話的。goΠъ
傅衛新過去接起來,原來正是警察局局長親自打來的電話,報告說傅家閨女的下落找到了!
傅衛新激動得差點沒有暈倒,趕緊一股腦問了好多問題:“找到了?真的?她在哪裡?現在姓什麼?叫什麼?過得怎麼樣?”
傅家其他人聽了他的話,也都興奮地到電話旁邊,試圖聽到電話裡的人的回答。
“首長的女兒也還是在京市附近,一個叫漠縣的縣城下面的村子,叫清水村的,聽李三才和李二妮說,他們還親自去過,見著過首長的女兒,說是姓夏,叫夏涓涓,已經嫁人了,婆家姓厲還是李來著……”
聽筒從傅衛新的手中滑落,他直覺眼前一黑,人也一下子朝著地面摔去。
傅南征眼尖,趕緊扶住,一邊擔憂地喊道:“爸!爸,你沒事吧?”
一邊趕緊給傅衛新檢查。
傅老爺子也急得不行,喊道:“衛新!南征,快!快把你爸扶到那邊沙發上躺著!這電話裡到底說了啥?是不是西西她……”
傅衛新的三個兒子,分別叫傅東進,傅北伐和傅南征,每人取東南西北的一個字,最小的女兒,傅衛新和邵文慧已經決定好,要是還是個兒子的話就叫西行,女兒的話,就叫西西。
誰曾想過,這個名字還一次都沒有叫過,孩子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