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回到村子之後,也是開始下雪,村子也幾乎算是被半封閉了起來那種,再說又是年關上,因此,就給耽擱了。
到大年三十,才算是到了京市。按照劉餘糧給的地址,到了大院附近,三人看到大院的大門口站崗放哨的,都嚇得腿肚子都軟了,磨蹭了好久,李三才才戰戰兢兢地上去問人家警衛。
警衛表情嚴肅,公事公辦地問道:“你們是哪裡來的?要找哪位?”
“我……我找……”一時卻卡了殼,他哪兒知道人家姓什麼啊?
警衛看他這樣,立刻把人驅散了:“連姓什麼名什麼都不知道,別在這裡湊熱鬧,這裡可不是尋常人能進去的地方。”
李三才不死心:“不是……同志,我……我真有要緊的事兒!對……對了……那一家的保姆姓孫,叫孫春花!我們跟孫春花是親戚……”
警衛倒是認識孫春花,不由得愣了一下,然後才說到:“原來你們認識孫春花啊?她倒的確是住在這院子裡的,就是……她好像在傅家好些年了,也沒聽說她有啥親戚啊?”
李三才陪著笑說道:“這……皇帝也有幾門窮親戚的不是?我是她鄉下老家的弟弟,這次過來,就是想著趁著過年,給她拜個年……”
警衛聽了,也知道這哪兒是拜年啊,估計就是鄉下的窮親戚,趁著年節,過來打秋風的。
也是湊巧,剛好傅衛新的警衛員開著吉普載著他回家。
門口的警衛便趕緊敬了個禮,然後走過來檢視了通行證,就一起說道:“首長,這邊有個訪客,說是你家孫姨的親戚,您看……怎麼辦?”
傅衛新聽了,不由得愣了一下,朝著窗外站著的李三才看了一眼。
孫春花的親戚?他記得孫春花說過,家裡的親戚都死絕了的啊,丈夫嫌她生不了孩子,還跟她離婚了。這些年來,也沒見有親戚過來尋過她,或者她回過老家……
等等,上次涓涓來京市探親之後,孫春花好像回過一趟家。
這人是不是她上次回老家,又聯絡上的親戚?
想到這裡,不由得又看了李三才一眼。
李三才哪裡見過這種架勢,有些諂媚又有些瑟縮地朝著傅衛新笑了笑。
乖乖!這家原來這麼有錢!
住著寬敞的大院,門口還有拿著木倉的警衛,現在還是坐著大汽車進出的!
孫春花真不厚道!
他二姐二姐夫幫著她做了那麼傷天害理的事情,她愣是就給了幾十塊錢就打發了!
自己反倒是在這麼富裕的家裡二十多年,吃香的喝辣的!
傅衛新見狀,就下了車,走過去說道:“你是孫大姐老家的親戚?”
傅衛新一身正氣,又帶著常年在高位的上位者的威嚴,李三才嚇得腿軟腳軟,還有些結巴,反應了一會兒,才趕緊大力點頭道:“對對!我是!還有……”
他說著就朝著李二妮和黑妞招了招手,急聲喊道:“二姐,黑妞,你們愣著幹啥,趕緊過來啊!”
李二妮趕緊拉著黑妞一路小跑地過來,滿臉堆著笑,又有些膽怯地看著傅衛新。
李三才笑道:“這是我姐,還有她閨……不是……還有黑妞……我們都是孫春花的親戚。孫春花是我們的姐!”
傅衛新聽了,又上下打量了兩人幾眼,黑妞人如其名,人是挺黑的,不過李二妮也白不到哪兒去,倆人倒是挺有母女相的,應該就是母女。
他想著既然是孫春花的親戚,孫春花又在傅家這麼多年,因此,就和藹地說道:“這樣啊?孫大姐這會兒應該在菜市場買菜呢,這樣吧,你們先跟我回家去,一會兒等她回來了,就能見著了。”
李三才和李二妮都沒想到能這麼順利,趕緊點頭,笑道:“那感情好!”
傅衛新將幾人帶進了傅家。
李三才見這居然是一棟二樓的小樓,裡面雖然陳設都很樸素,但還有軟軟的像大白饅頭似的椅子,桌子上還放著瓷瓶,瓷瓶裡插著梅花,乾淨整潔,窗明几淨,跟家裡那土胚茅草屋房簡直是天壤之別,心中不由得又是震撼又是欣喜!
這下發財了!
傅衛新說道:“你們隨便坐。孫大姐應該很快就回……”
話音未落,李三才拉著黑妞上前來,說道:“黑妞,你還愣著幹啥?快點給你親爹跪下磕頭啊!”
黑妞也是路上被李三才和李二妮千叮嚀萬囑咐過的,因此‘撲通’一聲就跪下了,聲情並茂地用鄉下土話喊道:“爹!爹!我可找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