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錢欣回來,夏涓涓就走過去,說道:“錢欣,剛剛小鵬哥的媳婦方珍珍找你,說是有一道題有可能會考,但她一下子忘了正確答案是什麼了,想問問你知不知道。”
錢欣一聽是關於考題的事情,騰地一下站了起來,就往外走:“她人呢?怎麼不等我回來?”
夏涓涓看她走遠,冷笑一聲,就把她的杯子旋開,從窗戶的地方倒了一點水出去,然後把自己水壺裡剛剛被她倒入的水給加滿了。
夏涓涓倒是慶幸,幸好她是坐在最後一排角落的,而且估計為了做壞事,所以來得早,教室裡少有的幾個人也都在緊張地抓緊最後的時間複習,沒注意到這邊。
否則,她還得想別的法子,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
不過,她倒回給錢欣的時候,實際上已經是二次稀釋了。
會不會中招,就看她的造化了。
夏涓涓若無其事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。
過了一會兒,錢欣就回來了。
方珍珍找她的事情倒是真的,夏涓涓趁著錢欣去打水的空檔,跑去隔壁教室找了方珍珍,讓她幫了這個忙的。
很快,考生都到齊了,一聲口哨聲,監考老師開始髮捲子。
夏涓涓最頭痛的就是政治這一科,這個年代的其他青年其實最熟悉的就是這一科了,她則剛好相反。
不過,事實證明,司機硬背也是有用的,夏涓涓居然答得還挺順暢的。
答到一半,教室後排角落突然傳來了‘噗嗤噗嗤’放屁的聲音。
又大又響還很密集,其他考生都忍無可忍地回過頭去。
錢欣滿臉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肚子,身子都快弓成蝦米了。
監考老師也看不下去了:“這位同志,你怎麼回事,吃壞肚子了?”
錢欣痛苦而絕望,卻連答話的力氣都沒有,生恐一說話,就憋不住了。
夏涓涓臉上寒了寒。
二次稀釋過的都這麼厲害,自己水壺裡的可是隻稀釋了一半的,只怕一小口喝下去,別說堅持一半時間了,只怕十分鐘都堅持不了!
這個錢欣的心可真夠毒的。
監考老師皺眉說道:“你要麼交卷趕緊去廁所吧。你一個姑娘家的,真要憋不住在教室裡……你自己丟臉不說,也影響別的考生啊!”
錢欣看著自己才做了一少半的試卷,欲哭無淚。
但身體的狀態實在不饒人,錢欣又撐了一分鐘,沒法子,還是趕緊交了卷,夾著腿地往外跑,弄得全教室的考生都忍不住偷笑。
等她出去沒兩步,只聽‘噗嗤’一聲,怕是真的失了禁了。教室裡的人又是一臉的噁心又忍不住鬨堂大笑。
“都別笑了!趕緊做題!”監考老師吼道,不過她自己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。
一場考完,考場是要被鎖起來的,防止考生在裡面弄小抄作弊。
大家也都出去吃飯了。
家境好一點的,就花個一塊兩塊的在學校門口的國營飯店吃打滷麵和烙大餅。
家境差的,就自己帶的乾糧,一般就是窩窩頭,好一點的就是雜麵烙餅,去茶水間接了熱水,就著吃。
夏涓涓見朱小鵬和媳婦方珍珍正坐在樓梯間吃自己帶的乾糧,就笑道:“小鵬哥,珍珍嫂子,我正找你們呢。我這剛考完,心裡一點底都沒有。下午那一場,還有幾個知識點沒鬧明白呢。這也沒個認識的考生請教,小鵬哥和嫂子,你們能趁著吃中飯的時候,幫我捋一捋行嗎?我身上帶了糧票和錢,咱們去外面飯店吃吧。”gonЪoΓg
朱小鵬和方珍珍要推辭,說等她自己吃完後回來再問他們,但最後還是拗不過夏涓涓,被拉著出去吃了。
飯店的打滷麵,肉滷一塊五毛一碗,還有雜麵烙餅是三毛一個,白麵的就是五毛一個。
夏涓涓給三人每人要了一碗的肉滷麵。
勁道的手擀麵,滷是五花肉豆腐,再配上切碎了有滾水燙熟的白菜葉子,攪拌均勻,大冷天的一碗下肚,那叫一個舒暢。
夏涓涓和方珍珍胃口不大,就要了一個白麵蔥油烙餅,是給朱小鵬的。主要怕吃得太飽了,容易犯困,一個正好。
正吃著的時候,有同是清水村知青點的知青看到方珍珍,就走過來,說道:“唉,聽說了嗎?就錢欣,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壞了肚子,上午才考了一半呢,就鬧肚子提前交卷出去,就這還在教室外面就失那啥了,唉!這臉丟大了!”
方珍珍愣了一下,下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