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涓涓,這野兔子是你大伯進山抓的,大嬸就想著給你送來一隻,涓涓你一定得收下!要不是你無私謙讓,我們小鵬哪兒有這機會去當大學生……?”朱大嬸說道。
夏涓涓推讓了幾下,實在招架不住朱大嬸的熱情,也只好收下了。
晚上就和土豆,豆角啥的燉了一鍋,一家人美美地吃了一頓。
朱小鵬沒過幾天就背上行囊,坐火車去京市學校報到了。
而夏芳芳則是揹著鋪蓋灰溜溜地回了村子。
她本來還賴在學校宿舍不肯走,被人家學校保安給清出來,她談的那個城裡物件也跟她吹了。
夏芳芳哭了一路,怎麼也想不通,自己在學校考試買答案作弊的事兒,是咋被學校知道的。
想來想去,還是那封舉報信惹的禍!而信是誰寄的?還能有誰?肯定是夏涓涓啊!
夏涓涓嫉妒她上大學,馬上就要變成城裡人了,才背後使壞害她的!等著吧!她一定會讓夏涓涓付出代價的!
京市。
“報告!”厲戰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。
傅衛新抬眼看了他一眼,道:“進來吧。”
厲戰進來,先是把這次任務的完成情況跟傅衛新彙報了一下。
等工作彙報完畢,傅衛新才說起私事,道:“你媳婦來京市上大學的事兒,沒辦成?”
厲戰點了點頭,笑道:“是。她應該是捨不得撇下孩子們,才主動把名額讓出來的。”
傅衛新道:“你沒跟她說,讓她把孩子們一起帶到京市來住嗎?房子你三哥幫著張羅,照顧小崽子們的事兒,到時候找個幫忙的大姐,或者讓你岳母過來幫著看……”
厲戰搔了搔頭,笑道:“這事兒,我當時就來得及跟三哥打了聲招呼,讓他幫著注意下夏芳芳,就去執行任務去了。沒想到學校會同意剩下的一年還讓涓涓來上學。等任務結束,外面的訊息才進來,我才知道。那時候,涓涓已經把名額讓出去了,我就沒說。”
夏涓涓過了元宵節沒多久寄過來的信裡,把三胞胎的百天照寄了過來,另外就是信裡提了大年三十夏芳芳帶著一家跑到家門口鬧,非要讓夏雙山撤訴不告夏大壯和李翠花的事兒。
夏芳芳冒名頂替夏涓涓去上工農兵大學的事兒,公社傳得很開,厲戰雖說不常回去,但自己媳婦的事兒,還是聽說了的。
就禁不住覺得這個堂姐,包括夏大壯一家,都挺自私可惡的。
你們把人家兒子拐賣了,還慌說是掉河裡死了,完了還以人家沒兒子要依仗侄子養老為要挾,愣是欺壓了人家十幾二十年,還把人家女兒上大學的名額給佔了。
現在,居然還有臉跑人家門口鬧著讓人家原諒?
跪一跪,表現一下悔恨認個錯,就想一筆勾銷了?
你咋不上天呢?
厲戰替媳婦抱屈,就找傅南征,讓他幫著注意下夏芳芳,免得她又使壞。
傅南征也挺上心的,他是醫科大學畢業的,不熟悉夏芳芳上的學校。不過他有初中同學是上了這個學校的,就讓幫著打聽了下。
一打聽不打緊,傅南征直接都給震驚了。
原來學校也正好接到了關於夏芳芳的舉報信,說她爹和奶拐賣了她親二叔的兒子,而且她還是冒名頂替她堂妹來上學的。
關鍵,這女的冒名頂替也就算了,居然仗著找了個京市戶口的痞子物件,就在學校高調得不行,還花錢買試卷答案作弊!
傅南征這還能放著不管?當即找了當警察的同學幫忙,三兩下就把那個賣試卷答案的團伙給查了個底朝天,報到了學校那邊。
這一下,牽出蘿蔔帶出泥,夏芳芳就也被牽連出來了。
本來,學校也沒把話說死,還想著看看夏芳芳本人的表現,要是成績優異,勤奮上進,可能也不會開除。
現在查出來品行這麼壞,還有啥猶豫的?當即就決定了開除!
傅衛新嘆了口氣,道:“你看這事兒鬧的。南征也是辦事不牢靠,要是想得周到一點,或者早些讓我跟老爺子知道,先給你媳婦發個電報說一下,也不會錯過了。你們倆臭小子,愣是一句口風都沒漏!”
要是漏了口風出來,說句不好聽的,厲戰是團級幹部,成分也乾乾淨淨的,家屬求進步,在大學裡多要一個入學名額,也不是什麼說不過去的事兒。
厲戰笑道:“這事兒要真驚動了首長和老爺子,那就太過了。而且,也不能怪三哥。主要那麼好的機會,也沒想到我媳婦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