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教授。”
卓遠知道金素宜已經猜到他的想法，卻不甚同意。“我想全身心地投入。不僅僅是偶爾去客串一下。我——不打算回法院了。”終於，他全盤說出。
她看著他，略微思索了一下。
“聖德不缺一個優秀的法律教授，但法院需要一個傑出的法官。而你——是他們的首席*官。你知道，如今的一切對於我們卓家的意義。”
“嫂子……我知道，聖德不需要我，有你就已經足夠了。但是，我不想回法院了。真的。我很累。”他轉過身，望著窗外的幾株綠竹說著。
“那個案子對你真的打擊這麼大嗎？還是，你根本沒有忘記她。”金素宜走到他的身邊，伸手從卓遠手心裡抽出了那支髮簪。
“我一直以為經過了那麼多事，你可以忘懷這一切。你是個理智的人，你大哥一直對你如此寄予厚望。但如今，你為了已經遠去的那些事情，放棄自己的前途，放棄整個卓家的利益……”
卓遠的背脊緊緊地抽動了一下。他轉身，看著金素宜，這位他一直不會反抗的女人，這個堅強的女人。
此時，金素宜才發現他眼底的淚水。
“你……唉！”
“嫂子。我也想釋放，但，過不去。我無法忘記她。她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女人。”
“可如今，她已經不在了。你又何必啊！”
“我想讓自己安靜一下。這麼多年了。我想安靜一下。”卓遠的語氣幾近哀求。
“你別忘了。還有一個女人一直在你身邊。”金素宜看著卓遠。
卓遠知道她說的是陳靖，對她，卓遠一直心裡覺著虧欠。
“雖然你僅僅是把她作為了一個影子，作為一個替身。但別忘了，她也是個活生生的女人。”金素宜走到屋內厚實的書桌前，看著桌上的卓遠的相片。“她一時不對你提要求，並不代表她永遠不會向你提要求！”
卓遠聽了她的話，慢慢地坐在窗前的木椅上。
“好吧。既然你都這麼說了，我這個做嫂子的也不能太強加干涉。喜歡去聖德上課，就去吧。不過法院那邊，我不會替你辭呈的。有事你還是得回去。”最後，她還是堅定自己的意見。
卓遠看著她從視窗遠去。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