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,您怎麼捨本逐末咧?”
接著又正色道:“我聞年爺素精武技,更天生神力,如今天色尚早,我那門下弟子上場還須有待,您能先讓我這從蒙古來的野人見識見識嗎?”
羹堯聞言略一沉吟道:“我那所習,全憑工夫練出來,如何能與法王的神通相較,您如想指教那倒無妨,不過內地各家拳棒和蒙旗摔跤完全不同,如只虛演幾項手法,法王卻不會看出它的奧妙來,您打算教我如何獻醜咧?”
雍王聞言,心知羹堯打算露一手,稍懾那紅衣喇嘛之氣,正合心意,連忙笑道:“法王的妙術,我雖已見一二,但神通連我也末看見,既是二哥想向法王求教,何不兩位先角一角力,如果二哥輸了,我便就此請他收你為一教外弟子。假使法王輸了,也可知道中土技擊另有奧妙,彼此不妨再為切磋,豈不大妙。”
羹堯欣然道:“既王爺如此吩咐,倒也是一法,但不知法王肯否藉此收我這個徒弟咧?”
那紅衣喇嘛卻怔了一下道:“這力氣是看不出來的東西,卻如何角法咧?”
中燕在旁,也覷見了雍王和羹堯二人用意,忙道:“這倒如易,如今只須取過一根結實的木棍來,先請法王站在上面,由年爺去扳他起來,如果法王站不住,被年爺扳了起來,便演算法王輸了,再由年爺站在棍上,由法王去扳,如果也扳了起來,只算兩下扯個平,再用別法來試,否則便算年爺贏了,您兩位看如何?”
羹堯首先笑道:“如此也好,只怕法王站在上面,我決扳不起來,那便活該要獻醜咧。”
紅衣喇嘛想了一想道:“這樣也好,這原是一時遊戲,年爺卻不必過於認真咧。”
中燕見二人俱已答應,不待雍王再吩咐,便命左右,去取過一條檀木大棍來,羹堯一看那條木棍,足有茶杯粗細,放在手中掂了—下,隨即命人擺好,請那紅衣喇嘛站了上去,自己將袍角略微拽起,站了一個四平檔,微笑道:“法王留意,請示神通,年某如果扳不起來,您卻不必見笑。”
說罷,彎下腰去,左手叉著脅下,右手一抓那木棍平放在二尺見方的澄漿大磚上,紅衣喇嘛又使出全身力氣站在上面,連手指也插不進去,只可用三指撮著,哪裡還好著力?紅衣喇嘛方笑說:“這樣手插不進去,怎麼好扳?莫若我先下來,站到階沿上去便好著力咧。”
誰知羹堯就只那三個指頭撮著木棍,猛喝一聲:“起!”那條木棍連著站在上面的人,立被撮起尺餘,那紅衣喇嘛,冷不防,足下一滑。不禁落在一旁,幾乎滑得跌下來,連忙笑道:“年爺不但神力可驚。便這三指也非常人可比,這一場算我輸了咧!”
羹堯笑道:“法王且慢如此說,還有一場咧,萬一您也扳起來,也只扯平而已,怎能說輸了咧?”
紅衣喇嘛紅著臉搖頭道:“年爺不必客氣,我已認輸了,您教我只用三個指頭,把這條棍子提起來,卻有力沒法使咧!”
雍王笑道:“這本試力而已,也許各有歷練不同,二哥何妨站到階沿上,也讓法王再試一試看。”
羹堯忙道:“適才我本一時僥倖,怎能算數?既王爺如此吩咐,法王何妨也試一試,這勝負還未分咧!”
說著命人將棍移在階沿上畫,懸空了一半,自己站了上去,紅衣喇嘛連忙捲起大袖,又將兩手搓了一搓,立向階下,也彎下腰去,雙手捏牢那根木棍向上用力一扳,只聽得吧的一聲,那茶杯粗細的木棍竟被齊著羹堯足下一扳而斷,人卻絲毫末動,仍站在那斷棍上面,紅衣喇嘛不由臉上又是一紅道:“算啦,您只用了三個指頭,我卻用了一雙手也不行,這算我輸咧!”
羹堯笑道:“不然,這是木棍不牢,以致一經著力便斷,法王焉有算輸之理。”
雍王也笑道:“這果然是木棍不牢之故,要換上—條結實的棍子,也許可以一樣扳起亦未可知。”
中燕連忙又命人去取結實棍子,左右答應一聲,又去尋了一條鑌鐵短棍,看去不過三尺來長,卻也有茶杯粗細,一頭略帶方形,原是用來移撥石頭的一根鐵鍬,俗名千斤,照樣放在階沿上。羹堯雙足向上一站,微笑道:“這一次不怕它再斷了,法王請來吧。”那紅衣喇嘛紅著臉,二次又彎下腰,仍用雙手握緊向上扳去,誰知那根短短鐵鍬,便似生了根的一般,再也扳不起來,轉是階石簌簌作響,竟深深陷下一個深槽去,紅衣喇嘛不由鬆手咋舌道:“年爺真是大力金剛轉世,不然哪來的這份神力?您這是一種什麼法術,能告訴我嗎?”
羹堯移步一旁正色道:“我這是從小練成的內家功夫,焉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