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不聽,眾人作鳥獸散。
“雪兒、葉雲揚,你們跟我走。”大佬兒揹著兩隻手走進大門。
二人對視一眼,東方伊雪仍然俏-臉通紅,小跑著追逐爺爺而去,經過大門的時候,不忘伸手將桌上的筆墨紙硯拿走,還有那副十二品的靈圖。
國學內部環境優雅,東方平泰走在前面,葉雲揚落後他一個身位,東方伊雪因為不好意思,早就找個理由離開了。
“葉雲揚,你可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。”老頭兒的言語中帶有些許不善。
他呵呵一笑:“祭酒大人謬讚了,學生愧不敢當,其實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,和祭酒大人的心智相比,學生差的還遠呢。”
老頭兒眼眉一挑:“此話何意?”
他語氣平淡的說:“學生要是沒猜錯的話,您跟杜興的關係很差,早就憋著想要除掉他,只是苦於找不到機會。您將其擊殺他,不但為自己搬開了一塊絆腳石,而且還落下一個嫉惡如仇的好名聲。”
東方平泰皺眉道:“小子,你這麼說可有根據?”
“當然,我要是沒猜錯的話……”他頓了頓,接著說:“早在杜興向我發難之初,您就已經出現了,只是沒有露面而已。您在等待最佳的時機,否則怎麼會出現的那麼及時,要是晚零點零一秒的話,我可就小命不保了。”
東方平泰本以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,就連最瞭解自己的**都沒看出端倪,卻讓這個乳臭味乾的小子看出破綻,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葉雲揚。
葉雲揚的確是個人才,能在強大的壓力之下表現的不卑不亢,思維清醒且能做到據理力爭,能繪出聖級的十二品靈圖,這份淡然,這份自信,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。
他不由自主的起了愛才之心,笑著說:“你已經是國學的正式一員,不用擔心姓葉的再來騷擾,可以安心學習。”
“學生自然不會擔心這一點,葉偉星再也不會出現了。”葉雲揚語帶深意的說。
“什麼意思?”
他解釋說:“剛才在學院門口,祭酒大人當面答應給學生一個公道,以您在東平國的地位,站在葉偉星背後的人絕對是惶惶不可終日,他們會擔心葉偉星供出自己,為了達到死無對證的目的,是不會放過他的。”
東方平泰恍然大悟,同時眉頭皺的更深了:“你故意當眾說出幕後之人的姓氏,是為了借他人之手除掉葉偉星,對嗎?”
面對聰明人,裝傻反而會適得其反,所以他承認的很爽快:“對。”
東方平泰深吸一口氣,他以為殺掉杜興就是最大的贏家,沒想到自己早已成為別人棋盤上的棋子。
妖孽,這個葉雲揚絕對是個妖孽,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智,以後還了得啊!
他不由自主的動了殺心,但轉念一想,至少葉雲揚在自己面前表現的足夠坦誠,證明他是性格坦蕩的人,只要加以正確的引導,應該會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人。
他直視對方的雙眼,說:“你可以回去了,會有人給你安排宿舍,告訴你這裡的規矩。”
“學生告辭。”葉雲揚抱拳一禮後轉身離開,其實他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,剛才的那些話無異於另一場豪賭,幸運的是他再一次賭贏了。
……
當天深夜,國學祭酒的書房裡還亮著燈,司業林成蔭將一個訊息告訴東方平泰:“葉偉星一家在回豐安縣的路上,遭遇強盜搶劫,一家五口無一生還,隨身所帶財物被洗劫一空。”
東方平泰笑了:“什麼強盜搶劫,明明是殺人滅口,故意做出一副被搶劫的假象,這個葉雲揚啊,還真讓他說對了。”
他沉吟幾秒鐘,然後做出一個重要決定,吩咐道:“你去,把葉雲揚編入特訓班。”
林成蔭眉頭一皺:“這不合適吧,那個班的學生都是精挑細選後決定的,葉雲揚雖然能繪出聖級靈圖,可畢竟在武修等級方面落後很多,讓他進特訓班恐怕有人不服。”
東方平泰不容置疑道:“誰不服讓他也畫一幅十二品靈圖來,就這麼決定了。”
“可是,特訓班沒有空餘名額了。”林成蔭為難的說。
“那就把最後確定的那個學生勾掉,讓他去普通班,葉雲揚頂上空出的名額。”老頭兒說。
林成蔭欲言又止,心道那個名額可是太尉獨子吳俊彥的,太尉位屬三公權傾朝野,他們父子能善罷甘休嗎。
對,他們是不敢針對你祭酒大人,但葉雲揚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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