憑空出現,正好擋在戰刀的行進路徑上,刀盾相撞發出金屬碰撞之音。
吳俊彥馬上變換招式,使出一招夜戰八方,刀刃從不同角度接連三次砍在盾牌上。
噹噹噹……
刑天盾擋住第三刀後,不堪重負消失無蹤。
吳俊彥面帶喜悅道:“葉雲揚,你的防禦已經被我破掉了,還是主動認輸吧。”
“你怎麼就能確定破了我的防?”他語氣平淡的說,接著控制識海之力,刑天盾再次橫在身前。
“怎麼會這樣?”吳俊彥吃驚不已,沒聽說過巫師的防禦力能這麼快恢復,他之所以一開始就猛攻猛打,為的就是先毀掉對方的防禦,這樣才能穩操勝券。
短暫的驚訝之後,他發動第二輪進攻,使用更加凌厲的驚天斜月斬,他的招式屬於正統的軍隊刀法,毫無花哨可言,講究的是簡單直接。
就說這招驚天斜月斬,看似平平卻蘊含很大的殺傷力,當年吳瀚用這一招砍死過數十名敵人,其強悍程度可見一斑。
當……
戰刀重重的砍在盾牌上,盾牌馬上消失無蹤。
吳俊彥心想這回你該沒有反抗之力了吧,我該用什麼方式取勝呢?他開始思考,怎麼能採讓大家知道自己位元訓班的人更強。
可就在愣神兒的時候,刑天盾第三次憑空出現,而且不是前兩次那樣以防禦為主,而是進攻!
呼……
半實體化的盾牌帶著風雷之聲,以泰山壓頂之勢拍向吳俊彥。
臺下,殷子時的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兒,就說葉雲揚不一般,這下吳俊彥危險了。
吳俊彥意識到危險的時候,已經來不及做閃避動作,下意識的用左手抱住腦袋,緊接著被盾牌拍倒在地,樣子極其狼狽。
靜!擂臺旁邊的上百名學生全都在大眼瞪小眼,他們也想不明白,為什麼葉雲揚的盾牌可以出現三次,每次出現都不見減弱,這不符合常理。
吳俊彥呈“大”字趴在石頭地面上,戰刀被扔在一邊,過了好幾秒鐘他才抬起頭,第一眼看到的仍然是刑天盾,距離自己的額頭只有不到一尺遠,能清楚感覺到它帶來的壓力。
“服了!”他馬上脫口喊出這句話。
葉雲揚有些無法接受,本以為對方會負隅頑抗一下,畢竟是軍人子弟,應該沒這麼快認輸才對。
“別打了,我認輸!”吳俊彥再次表明態度。
葉雲揚有點兒意猶未盡,說:“其實,你可以反抗一下的。”
好不容易有實戰的機會,就這麼草草結束,他當然會覺得不過癮。
吳俊彥苦笑著說:“我都當眾認輸了,還反抗什麼?殷子時說的對,你的確不容小覷,我承認自己輕敵了……其實,就算是不輕敵,以你剛才的那招我也不是對手,你贏了。”
葉雲揚收起刑天盾,伸出手說:“能說出這樣的話,說明你是個心胸寬廣的人。”
吳俊彥拽住他的手借力站起來,說:“我本來就不是那種目空一切的官宦子弟,輸了就是輸了,技不如人認輸是應該的,我父親說過只有敢於正視失敗的人,才有可能進步,死不認輸是最不可取的。”
葉雲揚點點頭,由衷的說:“令尊也是個心胸開闊的人,就憑你剛才的話,我願意跟你交朋友。”
“好啊,我也很喜歡跟強者交朋友,話說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,為什麼刑天盾會一次次的出現,讓兄弟我防不勝防啊。”吳俊彥問道。
“這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解釋清楚,再說這邊人多嘴雜,不方便說。”他正色道。
吳俊彥馬上表示理解,沒人會把自己的情況對別人和盤托出。
殷子時在下面喊道:“二位,既然已經分出勝負就趕緊下來吧,你來是不打不相識,我跟葉雲揚也是這樣認識的,大家以後就是朋友了。”
“必須的。”吳俊彥很鄭重其事的說,然後突然話鋒一轉,滿臉小人相的說:“葉兄,聽說昨天你們班有人被開除了,這樣就空餘出一個座位,你跟東方教諭、東方祭酒關係不一般,幫我說說好話唄,我是真的很想進特訓呢。”
葉雲揚心想你也變得太快了吧,殷子時覺得丟臉,忙說:“別理他,這傢伙哪兒都好,就這一點最讓人討厭,堂堂太尉公子,求人辦事的時候總會露出一副奴才相兒,也不知道跟誰學的,可以肯定絕不是吳太尉教的。”
吳俊彥臉一紅:“別揭我的老底行不行,咱們可是好兄弟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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