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還覺得很清爽,但現在已經讓人燥熱不已,隨便活動幾下便汗流浹背。
早飯是昨天晚上製作的肉乾,沒人願意生火做飯,因為真的太熱了,熱的食物根本無法下嚥。
肉乾變得邦邦硬,需要嚼很大一會兒才能嚥下,好在味道不錯,葉雲揚一連吃了三塊,舉起水壺灌幾口水,飽腹感立竿見影。
騰興安讓人分發釣繩,這是用一種巨型桑蠶吐出的絲編織而成,有小拇指那麼粗,韌性極佳,據說一根就能吊起上萬斤的東西,而且不會輕易斷裂。
學著大家的樣子,三人在蠍子尾針底端打孔,把絲線傳過去用特殊的手法打結,最後每人帶兩塊蠍肉乾,一起朝著青龍潭走去。
大湖波光粼粼,一眼望不到邊,岸邊長著參天大樹,起到很好的遮陰效果。
因為葉雲揚和米昀他們都沒有吊金龜的經驗,騰興安為其詳細講解,說:“把蠍肉乾切下一小塊做餌,不要太大也不要太小,太大了浪費,太小引不起金龜的興趣,變成普通的魚類咬鉤,一寸見方比較合適。”
掛上釣餌之後,要把釣鉤儘可能遠的扔出去,將釣絲的另一端拴在手腕上,一旦發覺釣絲繃緊,便說明有東西咬鉤,用最快的速度把它拉上來。
獵人們經驗豐富,接連將吊鉤拋入水中,坐在樹蔭下靜待金龜咬鉤。
四名新手當中,李昊把吊鉤扔的最遠,不禁沾沾自喜起來,梅雨扔的最近,臉上帶著失望之色,葉雲揚最後一個拋鉤,竟然和梅雨一樣的近。
梅雨對著他報以感激的眼神,顯然他是故意為之,免得自己遭到大家的嘲笑。
幾分鐘後,李昊手裡的釣絲突然一緊,他下意識的跳起來,雙手交替猛拉,湖裡形成一條筆直的水線,很顯然有某種重物正在被拖行上岸。
他高興的大笑:“看來今天我的運氣最好,頭籌要被我拔了,各位千萬不要太羨慕,哇哈哈!”
梅雨拽了拽葉雲揚的衣袖,說:“看來把鉤扔的遠一些,是有好處的。”
葉雲揚聳聳肩:“那只是一般常識,凡事總有例外,青龍潭這麼大,金龜的數量有限,人眼無法分辨水下的情況,釣魚跟撞大運沒什麼區別,既然是靠運氣,在什麼地方下鉤都一樣。”
李昊越發覺得釣絲沉重起來,確信自己釣到的是一隻金龜,因為騰興安說過,成年金龜的重量超過六百斤,體長接近一米五呢。
米昀羨慕無比的說:“李公子果然運氣好。”
“那是,昨天我沒能獵到成年赤沙之蠍,今天一定得補回來,運氣不會總是落在一個人頭上。”他笑嘻嘻的說,不忘用邀功的表情瞄葉雲揚一眼。
隨著釣絲被逐漸收回,水面的波紋越來越大,依稀能看到碧水之下的一抹黃色。
李昊更加確信,因為金龜就是黃色的。
“不對!”騰興安搖頭。
“什麼不對?”葉雲揚發問。
騰興安說:“金龜被拖行的時候,會做出反抗動作,在水面形成小型的漩渦。你們仔細看,現在的拖行軌跡異常平直,更像是一條魚被拖過來的狀態。”
李昊瞪著眼睛的說:“可是我都看到黃色了,也許是金龜被本公子的王霸之氣鎮住,所以才沒有反抗。”
米昀一愣:“王八之氣?”
“是王霸,不是王八!”李昊甩了他一眼。
隨著距離的拉進,一條身長超過四尺的土黃色大魚浮出-水面,騰興安和獵人們忍不住大笑起來。
“笑什麼,就算是條魚,也比你們神都釣不著強啊。”李昊紅著臉為自己狡辯。
米昀也笑的上氣不接下氣,捂著肚子說:“翔……翔魚。”
聽到這個名字,葉雲揚也笑了。
李昊一頭霧水:“什麼意思?”
葉雲揚說:“在聖天大陸上,翔除了代表飛這一個意思之外,還跟屎字同義。”
“我們這邊也一樣。”米昀說。
李昊傻眼了:“翔魚……屎魚?”
他仔細一看,可不是嘛,這條魚的顏色和某物極為相像,簡直就是一條翔的放大版。
米昀接著說:“翔魚不光長得像,而且很臭,湖裡的所有水生動物都對其避而遠之,由於不受待見,這種魚極為稀少,能釣到它的確不是一般的運氣。”
李昊苦笑:“那怎麼辦?”
騰興安止住笑,說:“絕對不能釣上來,否則這一片水域都會變得奇臭無比,金龜會躲得遠遠的,你慢慢的放開釣絲,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