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雲揚的嘴角微微上揚,他知道劉雨蒔又掉坑裡了,裝出一副很擔心的樣子說:“可是他回去搬救兵了,那天我看到趙國使團有一千多人,其中不乏高等級武者,等他殺個回馬槍過來,就憑我和俊彥、子時三個人肯定不是對手。那小子走之前叫囂,說不但要揍我們,還要把小秋抓回去下湯鍋呢。”
窗邊的吳俊彥和殷子時對視一眼,二人同時用鄙夷的目光看著他,心想這貨撒起謊來真是臉不變色心不跳,可憐的小郡主又上當了。
劉雨蒔火冒三丈:“劉文康好大的膽子,本郡主非得抽他一頓不可,你們快下來跟我去國賓館,看我怎麼收拾他。”
葉雲揚笑了,幾句話就讓自己度過危機,而且成功的轉移劉雨蒔的注意力,最關鍵的是完成了禍水東引,他開始為劉文康擔心,那傢伙的結局一定會很慘。
他裝模作樣說:“人家掌櫃的不讓我們走,說我們要是走了他就死定了,劉文康也威脅他了。”
“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,毆打守城士兵時的豪氣哪兒去了?”劉雨蒔生氣的說:“少廢話,區區一個掌櫃擋得住你嗎,等我揍完了劉文康,他還敢過來找麻煩嗎?”
他嘿嘿一笑:“也是,還是小郡主最聰明,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,我們這就下去。”
三人走到樓梯口的時候,吳俊彥用一臉崇拜的目光看著他,問:“葉兄,你還揍過守城門計程車兵啊?”
“不光揍了,而且讓一名將軍數名校尉丟了飯碗,被革職查辦和砍頭的人不計其數,直接導致了城衛軍的大換血。”他傲氣十足的說。
“快講講啊,當時到底是個什麼情況?”吳俊彥迫不及待的問。
“急什麼,一會兒讓小郡主講給你們聽。”他笑著說。
二人有幸乘坐皇家馬車,因為車廂裡空間有限,他們只能和御夫一起坐在外面,但就算是這樣,也讓他們覺得臉上有光。
劉雨蒔得知他們想聽城門事件,作為直接參與者和動手揍士兵的當事人,她很樂意宣揚自己的英雄事蹟,興致勃勃的講了起來,將自己塑造成正以的化身,當然也不忘誇獎葉雲揚幾句,畢竟人家才是這次事件的發起人。
外面兩個傢伙聽的津津有味,就連御夫也不由自主的豎起大拇指,三人連連誇讚她有俠女風範。
小丫頭高興壞了,加上小秋被她抱在懷裡,之前的那些不快一掃而光,對葉雲揚的怨念也忘記的乾乾淨淨。
快到國賓館的時候,葉雲揚隨口問一句:“蒔蒔,你準備怎麼處理劉文康?他也是皇室宗親,是你的長輩還是平輩?”
劉雨蒔哼道:“就他也配當我的長輩嗎,在趙國囂張跋扈也就算了,來到帝都居然都不知道收斂,我這次不光是為了小秋教訓他,而是透過這件事做出一個榜樣,讓其他幾個藩國的人都看看,讓他們清楚的認識到這裡是天子腳下,不是他們可以為所欲為的封地。”
葉雲揚也豎起大拇指,違心的說:“我就說嘛,小郡主這麼厚道的人,怎麼可能為了一己私怨去找人報仇,這樣做肯定是有深刻含義的,在下佩服之至。”
還教育別人,此時的帝都裡只有趙國這一支使團,怎麼給其他幾個藩國的人看,說瞎話都不打草稿。
“嘻嘻,謙虛謙虛。”小丫頭呲著牙笑著說,突然話鋒一轉:“葉雲揚,我怎麼聽著你的話不像是夸人,更像是損我呢,什麼叫我不會為了一己私怨找人報仇?”
他一本正經的說:“按照你的意思,你是這樣的人?”
“當然不是!”小丫頭紅著臉說:“本郡主雖然年齡小,但為人高古,從不做欺壓良善的事情,怎麼說呢……”
葉雲揚馬上接著說:“凡是被你揍的人,都是該揍之人,你這是替天行道,跟私怨一點兒關係都沒有。”
“對,就是這樣。”小郡主的臉更紅了,但厚著臉皮說:“你說的對,本俠女郡主就要是替天行道,管別人不敢管的事情。”
說這段話的時候,她在心裡責備自己,為什麼自己的臉皮越來越厚,以前不是這樣啊!想來想去,她覺得這種變化和身邊這個傢伙有直接聯絡,沒錯就是他,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是被他給帶壞了。
可是既然已經想到了這一點,為什麼還是覺得他的觀點是對的,好奇怪啊!
小郡主想不明白,關鍵是她沒有時間多想,馬車已經來到國賓館門口,守門的人看到車上的皇家標記不敢阻攔,而且還很客氣的做出請的姿勢。
馬車剛進大門,他們就聽到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