夠亂嗎?”趙王氣呼呼的說,離開房間之前不忘交代一句:“你給本王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兒,不許離開半步。”
外面,魏王帶著幾名隨從橫衝直撞,趙王的人的確快頂不住了,再看廷尉署的那些人,他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,因為他們接到的命令是監視趙王和魏王的一舉一動,只要對方不離開國賓館,就是上房揭瓦都不管。
“劉晟你要幹什麼。敢來本王的地盤兒撒野,你吃雄心豹子膽了?”趙王一聲怒喝。
魏王冷笑著說:“劉鵬程,你少在本王面前充大尾巴鷹,要不是看在你跟我父王同輩的份兒上,本王才不會對你的手下這麼客氣,是你的兒子衝進本王的營地,奸-淫本王的兩位妃子,雖然皇帝陛下沒說什麼,但你這個當爹的不該向我賠禮道歉嗎?”
趙王針鋒相對:“文康已經死在你的劍下,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?剛才在朝堂上為什麼不向陛下提意見,現在來找本王的麻煩,你以為我趙國是好欺負的嗎?”
魏王皺眉道:“劉鵬程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父子幹了什麼,你要是識相的話,就請本王進去喝杯茶,咱們當面鑼對面鼓的把事情說清楚。”
趙王心裡不由的打鼓,聽劉晟話裡的意思,好像是知道了劉文康暗害皇孫這件事。這就更不對了,廷尉署發現蛛絲馬跡情有可原,他們原本就是一幫比狗鼻子還靈的傢伙,怎麼魏王也知道了,難不成這事兒已經世人皆知了?
魏王之所以做出這樣的判斷其實是猜的,下毒是他勾結庖廚做的,廷尉署將他列入重點懷疑名單,嫁禍這件事跟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,很顯然跟另一個被懷疑物件趙王有關係。而且他也知道廷尉署帶走了劉文康的隨從,據此做出更精確的推斷。
趙王心虛,強忍著心裡的火氣說:“既然魏王以晚輩自居,本王身為長輩不能怠慢,你們都退下吧,魏王裡面請。”
魏王一擺手,命令隨從:“你們待在這裡等著,本王要跟趙王敘敘舊。”
幾分鐘後,兩人來到趙王的書房,分主賓落座。
趙王揮退侍女和太監,開口說:“魏王有什麼話不妨直說,本王不是傻-子,你絕對不是為了追責兒來,剛才在外面鬧的那麼激烈,無非是演給廷尉署的人看。”
魏王笑了,抱拳說:“趙王不愧是長輩,你說的很對,本王的確是做戲給那些人看,既然話已經被你挑明瞭,本王也就沒必要藏著掖著,我有一個要求,只要趙王答應,咱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如何?”
趙王眉頭一皺:“說出來聽聽。”
魏王壓低聲音:“讓劉文康把投毒的事情扛下來。”
“什麼?”趙王從椅子上一躍而起,怒道:“劉晟你在做白日夢嗎,本王的兒子慘死在你的手中,我不追究你的責任算是給你面子了,你不要得寸進尺!”
魏王冷冷一笑:“趙王不要激動嘛,反正你已經做好了讓死人頂罪的準備,既然是頂罪,一條罪狀和兩條罪狀有什麼區別?只要你辦到這件事,本王保證今生不再提劉文康擅入我營地、奸-淫我愛妃這件事,如若不然的話,本王我就是豁出去這張臉不要了,也得四處宣揚劉文康的所作所為,讓世人唾棄你們趙國。”
趙王氣的胸口發幅度的起伏,被皇帝呵斥被百官嘲笑也就算了,到最後還被這麼個小人威脅,他深吸一口氣反問:“你怎麼知道我要讓死人頂罪?”
“大家都是聰明人,問這樣的傻問題有意思嗎?”魏王語帶深意的說:“別說劉文康死了,就算是他沒死,王叔你也會把他推出來背黑鍋,老話說死道友不死貧道,危急時刻什麼父子親情全是放屁,命和權利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趙王的心徹底亂了,抬起緊握著的拳頭砸在桌子上,咬著牙說:“劉晟算你狠,你殺了我兒子還要讓他頂罪,就不怕我向皇帝告狀,說是你投毒!”
他也想明白了,魏王之所以這樣不遺餘力的逼-迫自己,恰恰說明他是投毒的罪魁禍首。
“王叔就是聰明,一猜即中。”魏王一臉不在乎的說:“關鍵是你有證據嗎,別到時候邀功不成反倒落個血口噴人的下場,我是不在乎,沒有證據皇帝能奈我何?你好好考慮一下,本王覺得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,既然是這樣就應該互相幫襯,一起渡過難關不好嗎,非得斗的不可開交最後讓別人佔便宜?”
趙王的心徹底亂了,說:“好吧,我答應你,但是你要信守承諾,否則本王不會饒了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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