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的確很奇怪,馮興賢死在毒巫的吹箭之下,已經讓葉雲揚他們有諸多懷疑了,現在白馬舵的兩名香主和一名校尉也是同樣的死因,難道是巧合?
當然不可能,世上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巧合。很明顯這是在幫他們解決麻煩,可到底是什麼人乾的?
“難道除了使者大人您之外,陛下還派了其他人來協助您完成任務?”葛正良猜測說。
葉雲揚搖頭:“不太可能,如果有的話,皇帝不會隱瞞我。”
丁原朗皺著眉頭說:“是什麼人在幫咱們,你們不覺得奇怪嗎,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要喚醒馮興賢,能趕在我前面將他殺掉,又怎麼知道我們要對付袁興邦的幾個手下,是誰洩的密?”
金昌義馬上說:“不是我,我一項守口如瓶,你們是知道的。”
葉雲揚分析說:“這件事只有我和你們四位舵主知道,想要查出是誰洩密其實不難,首先我本人要被排除掉,因為是我給你們佈置的任務,沒必要再去找另外一幫人執行相同的任務,而且我也沒有另外一批人可以用。”
“對,這些天使者大人一直待在我這裡,除了咱們幾個人之外,從未跟其他人接觸,他應該被排除在外。”葛正良說,然後繼續說:“我除了外出執行喚醒馬鴻遠的任務之外,這些天從未離開過興平舵,主要的任務是保證使者大人的安全,所以我也應該被排除在外。”
丁原朗接著說:“我是喚醒馮興賢的執行者,如果是我派人去暗殺他,就沒必要率領侍衛隊追他一路,所以我也應該被排除。”
金昌義說出自己的理由:“我就更不可能呢,如果是我的話,我會這麼急匆匆的趕過來興師問罪嗎,我都不知道馮興賢的事情,還以為暗殺行動是大哥策劃的呢。”
三人對視一眼,同時說出一個名字:“魏成武!”
葉雲揚搖搖頭:“我相信魏舵主也有被排除的理由,你們之所以懷疑他,只是因為他不在場,我們應該充分的信任對方,只有這樣才能找出原因。不管怎麼說,躲在暗處的人是為了幫助咱們,而不是害咱們,所以咱們不能自亂陣腳、疑神疑鬼。”
丁原朗點頭說:“使者大人說的對,不管對方是出於什麼原因,至少可以肯定他們對咱們沒有惡意。不過咱們不能沾沾自喜,從之前的兩件事上,都證明我們犯了輕敵的錯誤思想,特別是馮興賢這件事,到現在我都還覺得後怕呢,所以大家一定要多留一個心眼兒,萬不可再犯相同的錯誤。”
“丁舵主說的對,前面的成績讓我們對潛伏者的忠誠度產生錯誤估計,我不該催促你們喚醒更多的人,馮興賢的事情就是個很大的教訓。”葉雲揚沉聲說:“鑑於這種情況,我決定暫停喚醒工作,下一階段的任務是甄別潛伏者,直至確定對方仍然心向大漢,對於那些有疑點的人,寧可不與之接觸,也要保證我們這些人的安全。”
“遵命!”
三人隨即離開,展開下一階段的工作。
葉雲揚掏出隨身攜帶的獸皮筆記本,經過一番仔細甄選,他將目標鎖定在一個名字上,這人是賊王座下的二軍師嶽木陽,也就是之前被喚醒的參贊馬鴻遠的頂頭上司。
嶽木陽,今年七十歲,金身境武者,是潛伏時間最長的人,他打入南山賊內部四十年有餘,也就是皇帝口中的那個他當東宮太子時派出的潛伏者。
不管是從地位還是能力上來說,能夠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堂主馮興賢,在幾十名潛伏者當中,只有嶽木陽有這樣的能力。
可是問題又來了,葉雲揚並沒有去接觸嶽木陽,作為資歷最深的潛伏者,除了皇帝之外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,葉雲揚也是鑑於他的地位比較高,所以把他列為最後一批喚醒的物件。
嶽木陽能爬到那麼高的位置,跟賊王對他的信任是不分不開的,這就說明一個問題,四十年來他沒跟大漢有過任何聯絡,既然是這樣,他又是怎麼知道葉雲揚的存在,繼而派人幫他解決麻煩。
想了半天,葉雲揚都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,乾脆不想了,反正總會有撥開雲霧見青天的一天。
南山地區中心地帶,這裡因為被群山環抱,所以一年四季如春,風景秀麗宜人。此地坐落著一座氣勢雄渾的王城,正是南山賊最高統治者賊王的居住地,凡是能住在這裡的人,基本上都是首腦人物。
位於南城的府邸中,一名少女結束今天的修煉,起身對著旁邊的老者躬身一禮:“師傅,盈琪在今天的修煉中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,請您指證。”
少女十七八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