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你說,你是個厚道的人呢,不會撒謊對不對?”
殷子時的臉一紅,說:“那是我跟俊彥挖陷阱的時候,無意中挖到的一種……藥材,名叫土金。”
“土金,什麼東西?”他沒聽說過這個名字,但是能讓兩個出身官宦之家的人這麼感興趣,肯定是名貴藥材。
殷子時回答說:“春-藥……”
“什麼?”他瞪大眼睛說:“原來你倆在搶春-藥,丟不丟人!”
吳俊彥紅著臉說:“葉兄你給評評理,這東西明明是我挖出來的,子時分要分走一半,沒道理嘛。”
殷子時反駁說:“陷阱是咱倆一塊兒挖的,怎麼就變成你一個人挖出來的,你的臉皮怎麼這麼厚?”
葉雲揚哼道:“你倆的臉皮都夠厚的,堂堂諸侯國太尉之子和將軍之子,為了一點兒藥材爭的不可開交,不怕被人笑話嗎?作為你們的好朋友,我必須站在一個公平的角度處理這件事。”
“好,葉兄你給評評理,東西到底歸誰?”殷子時說。
“說來說去都是土金的錯,它的出現嚴重損害了你倆之間的友誼,所以我決定將它沒收,這麼一來你們就不會有矛盾了。”葉雲揚一本正經的說,並且趁著吳俊彥沒有做出反應之前,一把將他藏在地毯下的土金抓在手裡,快速塞進兜裡。
二人對視一眼,同聲道:“葉兄,你才是那個最不厚道的傢伙,我倆爭半天的東西,最後落你兜兒裡了。”
他嘿嘿一笑,語重心長的說:“我這是為你們好,首先避免了你們之間的友誼出現裂痕,其次土金還是我這樣的厚道人保管比較好,萬一你倆亂用是要出事的,作為你們的臨時主子,我有必要對你們的行為負責。”
吳俊彥太瞭解他了,知道裝進他兜裡的東西絕無要回來的可能,認命的同時語帶不屑道:“你可拉到吧,你是咱仨當眾最不厚道的。”
東方伊雪走過來問:“你們三個吵吵什麼呢?”
殷子時說:“東方教諭你來的正好,葉兄從我們這裡搶走了一塊土金,你可要小心一些,以後他給的東西千萬不能吃。”
東方伊雪用大眼睛瞪著他:“你居然私藏土金?”
他解釋說:“只是暫時保管,我對這兩個傢伙實在是不放心,你也知道的,今天早上他們不停的對著宮女拋媚眼兒,所以我不得不防。好了,我有事要去找太子殿下,你們記得一會兒出來吃飯,我就不來叫你們了。”
說完他撒腿就跑,因為他知道要是不趕緊離開的話,土金會被東方伊雪以相同的理由要走,再想要回來可就難了。
外面是一幅很熱鬧的畫面,眾人紛紛向他表示祝賀,他本人也很想知道皇帝會給什麼樣的獎賞,根據往年的經驗獲得第一名的人會官升一級,難不成他這個縣公要升為郡侯嗎,要真是那樣就太好了,一年之內爵位連升三級,在大漢帝國曆史上是絕無僅有的。
皇帝的金帳前面,一頭梅花鹿被架在火上烤制,已經烤的接近金黃色,香氣撲鼻。
晚宴的時間到了,皇帝和太子走出金帳,眾人全都圍過來,太子宣佈晚宴開始,皇帝開口問:“今天獲得獵物最多的人是誰?”
“安平縣公!”眾人齊聲回答。
皇帝笑了,說:“朕已經決定封賞安平縣公,根據慣例……”
就在這時,皇子劉標急匆匆的走過來,噗通一聲跪在皇帝面前,語氣悲愴的說:“父皇,你可要給兒臣做主啊!”
皇帝一愣:“皇兒快起來,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?”
劉標抬起頭,咬著牙說:“御林軍在狩獵場西北邊發現了耀兒……耀兒的屍體,他躺在一條幹涸的土溝裡,耀兒死了。”
“什麼?”皇帝面色一緊,說:“朕已經下令讓御林軍隔離兇猛的野獸,耀兒怎麼會死呢?”
劉標搖頭說:“他不是死在猛獸的襲擊之下,而是被羽箭射死的。”
四個御林軍士兵抬著一副擔架,從眾人讓開的小路中穿行而過,來到皇帝面前屈膝跪下,同時將擔架放在地上。
一個少年躺在擔架上,面色蒼白無比,胸口插著一支羽箭,他便是劉標的兒子劉耀,有經驗的人馬上做出判斷,他的死亡時間在三個小時以上。
皇帝雙目盡赤,雖說皇室第三代中最得寵是劉雨蒔,但劉耀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子,他不可能不難過,怒道:“是誰害了朕的孫兒?”
劉標指著兒子屍體上的羽箭,一字一句的說:“箭桿有字,安平縣公、福臨將軍葉雲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