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詢方向擴大到酒肆,然後是茶樓,接著是澡堂子、客棧,凡是經營性場所無一例外。
到天快亮的時候,臨街的平民、官員府邸也被列入搜查物件,到處是雞犬不寧的景象。
王宮裡燈火通明瞭一夜,吳王和丞相滿臉愁雲。
太尉過來複命,聲稱就差把都城挖地三尺了,不光沒有找到肖亭良,也沒人知道他的行蹤,公府的人一口咬定他在臥房睡覺,對於他的失蹤,竟然沒有人能提供線索。
讓人更煩心的事情不光這一件,太師吳精業也沒有回來覆命。
一個鐘頭前,吳王在心裡乞求,乞求太師沒找到對葉雲揚下手的機會,最好是無功而返。
現在他的心已經掉進了冰谷底,身為一國之君,他從不相信巧合,肖亭良失蹤,吳精業不知所蹤,兩件事同時發生,這已經說明了問題。
“殿下,我覺得事情還沒有糟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,只要他們中的一個人出現,就有迴旋的餘地。”丞相說。
其實,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目光躲閃,證明心裡很沒底。
吳王突然眼睛一瞪:“我們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,葉雲揚是聖祭司賀玄遠的弟子,不知道為什麼又成了豐林派的小師弟,他擁有這麼多的身份,神廟和豐林派能不讓人隨行保護嗎?”
丞相眼眉一挑:“您的意思是,太師大人失手了?”
吳王苦笑一下,這是他最擔心的事情。
從早上到中午,三人都在心驚膽戰中度過,到此時為止,仍然是沒有任何訊息。
下午四點,有人過來報告,說一支十萬餘人的軍隊,正從大漢境內進入吳國,目標直指國都,斥候上前詢問,對方主將不予作答,只說是受到皇命調動,任務保密。
這樣的調動並不罕見,特別是皇帝拿定主意要削藩之後,經常會以此來顯示帝國的實力,震懾諸侯王,
吳王心煩不已,揮退來送情報的人,交代只要大漢軍隊不做對老百姓有害的事情,就算是兵臨城下也無妨。
子夜時分,十萬軍隊果然圍住了國都四門,因為國君有過專門的交代,加上漢軍秋毫無犯,守城將軍並未去王宮稟報。
太尉管理國家兵事,因為他已也待在王宮裡,手下只是將情況送到太尉府,並未送到他本人面前,以至於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提心吊膽,三人連著兩夜沒有睡覺,心裡裝著事情導致胃口不佳,特別是吳王,幾乎沒有吃過任何東西。
第三天,天剛矇矇亮的時候。
太尉第一個頂不住了,坐在椅子上睡著了,丞相哈欠連天,國君神色萎靡,目光呆滯。
咚……
一記沉悶的戰鼓聲傳來,三人不由自主的身體一震,
吳王瞪大眼睛:“誰這麼大膽子,敢擅自敲鼓,不想要命了嗎?”
太尉解釋說:“殿下,本官對軍隊的管理很嚴,沒人敢私自敲鼓,聽起來不像是咱們的軍鼓,倒更像是帝國的戰鼓聲……沒錯,是漢軍。”
根據規定,只有在聚將議事和開戰前夕才能擂響戰鼓,除此之外是要受到軍紀處置的,沒人敢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。
咚……
又是一聲,丞相說:“沒錯,是漢軍的戰鼓,從聲音的響亮程度不難判斷,他們據此……他們兵臨城下了?”
吳王一驚,抬高語調喝問:“來人,外面的鼓聲是怎麼回事?”
太監總管快步跑進來,回稟說:“殿下,漢軍圍住了都城四門,是他們的人在敲鼓。”
“什麼,他們真的兵臨城下了?”吳王大驚失色,喝道:“該死的狗奴才,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提前稟報,漢軍是什麼時候到城下的?”
太監苦笑:“是您交代說,除了太師和良城公的事情,其他的雜事一律不許打攪。漢軍是三個小時前來到城下的,守城士兵將情況報告太尉府,可是太尉大人身在宮中……”
吳王怒道:“夠了,快滾。”
丞相來到他的身邊,小聲說:“漢軍來勢洶洶,竟然把咱們的城門都給圍了,大有興師問罪的意思,來者不善啊!”
吳王深吸一口氣,說:“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,漢軍又能怎樣,本王不是喬王、東平王之流,絕不會任人宰割!你二位馬上去集中宮廷侍衛,隨本王去見漢軍主將,倒要看看最後是誰興師問罪!”
二人精神一振:“遵命。”
這時,一個宛若洪鐘的聲音傳來:“龍驤衛主將劉封,率領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