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,聰明!”灰衣人哈哈大笑,說:“沒錯,就算你們不進林子,本座也能輕鬆將你二人擊殺,之所以選擇在這裡動手,無非是尋求一個心理安慰罷了。”
“暗殺就要在暗處動手,是這樣的心理在作祟嗎?”葉雲揚反問。
灰衣人點頭:“沒錯。”
“看來你是第一次執行這樣的任務,不要急著反駁,真正的殺手只看結果,他們不會有任何的婦人之仁,更不會為了尋求某些心理上的安慰,而改變下手地點。”葉雲揚語氣平淡的說。
灰衣人身體一震,冷聲道:“我承認,你很聰明!但是,世上很多人都是因為太聰明招致災禍。”
葉雲揚很鄭重其事的點點頭,說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你想說藏拙比炫耀更重要,對嗎?”
灰衣人抬起右手:“如果不是必須殺你,我真的很想放你一條生路,像你這麼聰明的年輕人,世間不多見。”
“慢,是誰讓你來殺我?”
“看在你馬上要死的份兒上,本座不妨告訴你,是肖亭良!”灰衣人直接給出答案,同時雙腳猛蹬圓木,身體快如離線的箭,朝著馬車飛來。
陳世萊做好了為主子擋死的準備,只是,面對通淵境高手,他的存在還比不上一隻螞蟻。
危急時刻,一道黑影從側面出現。
灰衣人餘光看到黑影飛來,下意識的想要躲避,卻是為時已晚。
嘭……
一聲悶響,灰衣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,從空中摔落下來,將地面砸出一個大坑。
灰衣人掙扎著從坑抬起頭,張嘴噴出一大口血,神色萎靡,受了很重的內傷。
“什麼人偷襲本座?”灰衣人張開滿是鮮血的嘴,聲嘶力竭的喊:“卑鄙,出手偷襲算什麼英雄好漢。”
黑影從空中緩緩落下,語氣冰冷道:“以通淵境的等級攔截修元境的晚輩,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卑鄙?本國師偷襲你,是看得起你,別掙扎了,你已經被我震傷五臟六腑,想要痊癒至少得一年以上的時間。”
“國……國師?”灰衣人滿臉驚詫。
鄭致遠摘下帽子露出真容,哼道:“吳精業,你身為一國太師,居然幹起了暗殺朝廷命官的勾當,真是給南裕派的列祖列宗長臉啊。”
吳精業,吳國南裕派掌門,被吳王封為國師,是吳國排名第一的武者高手。
在這樣的嘲諷之下,吳精業臉色慘白,但他嘴裡並不服氣:“哼,堂堂封號國師掌門的三弟子,淪落到給一名六品小官當保鏢的地步,你們豐林派又強到哪裡去了?”
鄭致遠怒道:“賊子,葉雲揚是我派前任掌門的關門弟子,是本人的小師叔,本人奉家事之命隨行保護,有什麼不妥的?”
吳精業一驚:“他……他是你小師叔?”
鄭致遠冷笑:“現在知道怕了吧,從你動手的那一刻起,就不光是吳國和大漢之間的事情,也是豐林派和南裕派的恩怨,讓你們南裕派的弟子們洗乾淨脖子,等待我們豐林派的雷霆之怒!”
吳精業面色一暗,豐林派可不是好惹的,光耀空境的封號國師就有三個,別說滅了南裕派,就是滅了吳國王室也是小菜一碟。
葉雲揚走過來,瞄了他一眼,問:“還是剛才的那個問題,誰派你來殺我?”
“我回答過了……”
“你以為我會信你?”葉雲揚打斷他的話,用很有深意的語氣說:“樹倒猢猻散,肖亭良這個連爵位都失去了的傢伙,怎麼可能請的動你?你官居國師之位,在吳國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能請你出山的人,恐怕不多吧。”
吳精業輕哼一聲:“我欠他一個人情,所以答應幫他殺你。”
鄭致遠抬手給了他一巴掌:“以為我們是小孩子嗎?我奉勸你實話實說,否則的話本國師現在就廢了你!”
吳精業吐出一口血,說:“落在你們手裡,本座就沒打算活,要殺要剮隨便!”
很明顯,這傢伙是個口風很嚴的人,加上他身為一國太師的尊嚴,一定會選擇寧死不屈,嚴刑逼供是起不了作用的。
葉雲揚攔住鄭致遠,說:“沒必要跟這種傢伙計較,既然他說是肖亭良,那就勞煩師侄去把他抓起來,讓他們二人當面對峙,幕後真兇就會跟著浮出來。一定要快,如果是別人嫁禍給肖亭良,以他的名義殺我,那麼一定會安排人將他殺死,偽造出畏罪自殺的現場,為真兇掩蓋事實。”
鄭致遠恍然大悟:“小師叔說的對,我這就去吳國都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