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的祖墳,也沒有搶佔他們的小老婆,跟好多人甚至連照面都沒有打過,怎麼就這麼大的仇呢?
皇帝再次開口:“你怎麼知道這些摺子都只是針對你,沒有針對崔新立。”
葉雲揚聳聳肩,說:“因為它們被堆在地上,如果真有仗義執言的摺子,應該擺在桌子上才對。”
皇帝笑了:“你這個小滑頭啊,怎麼就知道沒有人為你仗義執言?”
“很簡單,因為我跟那些當官的並無交情,對於無交清的人,做到落井下石很容易,為對方說好話是根本不可能的。”葉雲揚信心十足的說。
皇帝臉上的笑容更盛,說:“你猜對了,的確沒有人為你說好話,倒不是說朕的朝堂上沒有君子,而是就像你說的那樣,他們跟你不熟,又怎麼可能為你說好話呢。”
太子接著說:“雲揚,你一直都是個聰明人,這件事辦的著實不怎麼聰明。你從鬼面駙馬那邊聽到父親的死因,首先應該懷疑情報是否準確,鬼面駙馬是什麼人,咱們的頭號大敵;其次,就算是相信了他話,也應該返回帝都查詢證據,而不是直接去豹韜衛找崔新立,更不能嚴刑逼供,他當場承認又能怎樣,你不知道有個詞叫屈打成招嗎,他是可以翻供的。”
葉雲揚挑了挑眉毛,道:“聽太子殿下的意思,那傢伙已經翻供了?”
太子點頭:“對,你把他扔進大理寺之後沒多久,他就開始大喊冤屈,然後翻供。”
葉雲揚馬上又問:“在此之前,有人悄悄見過他吧?”
“你這傢伙,怎麼什麼都瞞不住你。”太子白了他一眼,說:“是兵部的人,不用跟你說名字吧,你應該能想到。”
當然,想出這個名字並不難,因為他是崔新立親口招認的幕後主使,表外甥出事,而且牽連到了自己,他肯定坐不住。
得到這條線索之後,葉雲揚想到了更深層次的內容,指著那堆奏摺說:“我要是沒猜錯,肯定也是兵部的人牽頭,並且添油加醋的把這件事聲張出去,欺騙、外加買通一些御史言官,對我進行口誅筆伐,對嗎?”
太子轉頭看著老爹,說:“父皇,這小子比猴兒都精,他怎麼什麼都知道?”
皇帝瞪了兒子一眼,嫌他沉不住氣,明明說好了要給葉雲揚一個下馬威的,到最後沒嚇住他,反倒把他想知道的事情全說出來了。
太子意識到自己失言,低下了頭。
得到肯定的答案,葉雲揚心裡有底了,以自己的人品,加上之前立過的功勞,怎麼可能成為眾矢之的,明白是兵部的那些人搞陰謀。
他們的目的很簡單,就是控制輿論方向,已達到混淆視聽的效果,不停的攻擊葉雲揚,把他塑造成十惡不赦之徒。
反之,崔新立會變成被人同情的弱者,只要他不再開口承認謀害過葉峰,葉雲揚就沒有證據,繼而坐實屈打成招這個事實。
當然了,葉雲揚可以說秦人那邊有證據,誰信啊,敵人提供的情報可信度有多高?
兵部那些人巴不得他犯這樣的錯呢,又可以給他扣個裡通外國的帽子,讓他沒有翻身的機會。
皇帝盯著他看了幾秒鐘,說:“雲揚,既然你能看的這麼深,為什麼會犯那麼幼稚的錯誤呢?”
在劉啟看來,既然已經嚴刑逼供,為什麼不在拿到口供之後宰了崔新立,留著他根本就是個禍害。
葉雲揚輕描淡寫的回答說:“智者千慮,必有一失嘛!我做出去豹韜衛的決定,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,在他招供的那一刻,我的確想殺了他,正是因為不能知法犯法的想法作祟,我才沒有那麼做。哎,我後悔了,本不該有仁慈之心的,讓自己落到現在的境地。”
皇帝眼睛裡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光芒,直到這一刻起,他才完全相信葉雲揚是因為少年心性、血氣方剛造成眼前的錯,
和葉雲揚想的一樣,皇帝的確防著他呢。
不能怪皇帝多疑,主要是他表現的太過出色,小小年紀就已經是幾項新巫術的創始人,加上徵南、建設海軍過程中的種種功勞,以後的前途絕對不可限量,萬一有一天控制不住他,後果不堪設想。
為了劉家的江山永固,皇帝不得不防。
其實,這一切都在葉雲揚的預料之中,從他把崔新立送去大理寺的一刻,就已經想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。
崔新立是小魚小蝦,就算是現在不停上跳下竄的兵部,在他眼中也如同螻蟻一般,他這樣做的目的,就是為了換取皇帝的徹底放心,讓皇帝覺得近乎完美的他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