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理寺,監牢。
寺卿盧卓聽說有兩撥人闖進大牢探視葉雲揚,很生氣的趕過來,找到江俊詢問情況。
江俊兩手一攤,說:“來的都是大人物,我根本攔不住,只能放他們進去。”
別看江俊有著金身境的武者等級,但是在寺卿面前,他也只是下屬而已,所以並沒有任何倨傲的表情。
盧卓生氣了:“什麼叫大人物,大人物就可以無視法度嗎,帝都裡的大人物多了,如果每個人都這樣自由出入,監牢成什麼地方了?”
江俊嘟囔說:“人家度天國師說了,你都能帶著兵部的人進去,他們為什麼不可以?而且人家還說了,是因為你不在衙門,所以才找的我,如果你在的話,敢不給他們面子嗎?”
“你……”盧卓啞口無言,的確是自己犯錯在先,沒有反駁的理由,再者說了,自己還真沒有攔下十幾名高手的勇氣。
江俊沒好氣道:“要是沒有其他事,我就先告退了。”
盧卓氣呼呼的轉過頭,看著監牢大門,自語道:“這個姓葉的小子,後臺還真是硬,也不知道兵部那些人能不能把他鬥倒。”
江俊回到自己的小院,關上門之後開始大口喘氣,有件事他沒有告訴寺卿大人,那就是剛才又有一撥人過來,但他們沒有進大牢,而是去往另外一個地方,嚴令他不許告訴任何人。
大牢裡,昏暗的陽光下,葉雲揚表情悠閒的躺在長椅上,翹著二郎腿哼小曲。
隔壁,崔新立總算是把尿溼的褲子暖幹了,但是那股味兒依然濃郁,燻的他很不自在。
特別是看到葉雲揚一臉愜意的表情,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,哼道:“都是快死的人了,竟然還這麼開心,要我說根本就是缺心眼兒。”
葉雲揚馬上回敬一句:“褲子幹了,膽兒也跟著變得肥起來了,看來有必要讓師兄們多來幾次,每次臨走的時候都威脅你一下,肯定很有意思。到那時,你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尿騷-味,不妨就叫尿褲將軍吧。”
崔新立像是被猜到尾巴的貓一樣,從草堆上一躍而起,指著他說:“你別得意,皇帝正在跟大臣們商議如何處置你,你以為自己後臺夠硬,就能逃過一劫嗎,別做夢了!”
葉雲揚從椅子上翻身起來,說:“話說你的後臺也夠硬,為什麼也住在這裡,穿尿溼的褲子,有能耐你先出去啊。”
崔新立獰笑:“你放心,我很快就會出去,不但是無罪釋放,還會因為被冤枉,得到一定數量的補償呢。”
葉雲揚面色一黑:“姓崔的,你虧不虧心?當年謀害我父親,現在又害我,你良心上過得去嗎?”
崔新立哈哈大笑:“是你先找我的麻煩,否則的話,也許我這輩子都不會想到你是葉峰的兒子。我承認是我向秦人出賣了他,是我表舅肖宜春出的主意,連怎麼跟秦人聯絡,都是他教我的,而且他出賣情報早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,否則怎麼可能跟對方那麼熟悉。但是,就算你知道這些又能怎樣,只要這裡多一個人,我就不承認說過這些話,你能拿我怎麼樣?”
葉雲揚冷笑:“我是不能拿你怎麼樣,但你得知道,舉頭三尺有神明,做了虧心事是會受到懲罰的。”
“哈哈哈,神明?”崔新立笑的更加囂張了,說:“你的意思是說,我會受到天譴,對嗎?別幼稚了,什麼舉頭三尺有神明,你讓他們出來,讓他們懲罰我啊!你要是能叫出來一個,我就不再為自己辯解什麼,心甘情願的死在你面前。”
“真的?”葉雲揚突然也笑了,笑的很有深意,朗聲說:“陛下,剛才的話都聽見了吧,您可以出來了!”
崔新立一愣,很囂張的說:“你嚇唬誰啊,還陛下,陛下能到這種鳥不拉-屎的地方,你這個小子,就喜歡虛張聲勢,像上次那樣找個封號國師撐腰……”
轟隆……
他的話還沒有說完,背後的牆壁轟然倒塌,出現一個寬度超過三米的大洞,塵埃四起。
什麼情況,他嚇了一跳。
塵埃落下,他依稀看到大洞的後面坐著幾個人,為首之人身穿九龍袞服,還有一個穿著也穿著龍袍,年齡明顯要小一些,再者就是三名身穿官服的人,其中一個他不陌生,正是掌管天下兵馬的太尉大人遲文白。
他的兩條腿開始打顫,不用問,穿龍袍的肯定是皇帝和太子,他們是什麼時候出現在牆後的?
他望向遲文白,希望對方能給自己一個解釋。
遲文白對他詢問的目光視而不見,而且明顯可以看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