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說:“長廬居士,這個名字曾是老夫的雅號,但已經多年不用。”
葉雲揚追問:“現在它出現了,李相如何解釋?”
“很簡單,有人嫁禍栽贓。”李甫臣語氣輕鬆的說:“如果是本相暗中找戎狄人劫掠你的車隊,又怎麼可能使用會導致身份洩露的印信,這不合理。”
“怎麼不合理,如果他認為對方看完信之後,會妥善保管或者是直接毀掉,用上自己的印信,有什麼可不放心的?”葉雲揚反駁。
李甫臣繼續說:“武英侯所說看似有道理,卻只是推論,難不成因為一方印信,就可以作為本相里通戎狄人的證據嗎?”
其實,太子已經相信那封信就是出自李甫臣之手,他與葉雲揚結下冤仇,所以藉助戎狄人的力量,給葉雲揚製造麻煩。
皇帝心裡也有數,但他考慮的更多。
首先,一封信的確不能給人定罪,更何況對方是三公之一的丞相;
其次,李甫臣在朝堂中門生故吏很多,這些人肯定不會甘心他名聲受損,無理還要鬧三分呢,更何況根本沒有鐵證。
太子皺眉道:“李相不要拒絕的那麼快,不想先看看那封信嗎?”
說完,他把密信拿出來,遞給身邊的太監,轉交給李甫臣。
李甫臣看到信封的時候,就知道錯不了,是自己前幾天親手所寫,一邊在心裡罵邊戎王辦事不靠譜,一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,說:“果然是長廬居士的印信,和本相前些年用過的極為相似,而且筆跡也很像,看來有人做足了功課,要將本相陷害到底呢。”
皇帝淡淡一笑:“李丞相,你確定這封信不是自己寫的?”
李言輔正色道:“絕對不是,本相雖然與武英侯有些矛盾,但身為百官之首的丞相,怎麼會做出這種悖逆之事。”
皇帝點頭:“朕信你。”
太子急了:“父皇!”
皇帝擺擺手,然後轉頭問葉雲揚:“武英侯,有人說你仗勢欺人,當街欺負李丞相的孫子李承恩,你承認嗎?”
葉雲揚眼眉一挑:“當然不,我是一等侯爵,怎麼可能當街欺負人,明明是李承恩欺壓良善,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,雨蒔公主可以為我作證的。”
皇帝點頭:“朕也信你。”
太子皺眉,以他對老爹的瞭解,接下來應該就是和稀泥了。
換一種說法,叫各打五十大板。
葉雲揚和李甫臣之間的矛盾,起源便是李承恩那件事。
李承恩當街被坑,直接導致李甫臣夫婦在皇后、太子妃和太子面前丟了臉面,求親一事徹底告吹。
然後,葉雲揚又當街羞辱了李甫臣。
接著,李甫臣開始反擊,指使御史臺批評葉雲揚,未能奏效。
最後,李甫臣暗中聯合戎狄人,對葉雲揚的車隊實施劫掠。
四件事,葉雲揚和李甫臣各出手兩次,雙方互有勝負。
在這種情況下,處置任何一方,對另一方來說都是不公平的,皇帝深諳平衡之道,當然不會做這樣的傻事。
所以,他決定各打五十大板,說:“不管二位有什麼恩怨,朕希望你們能到此為止。二位一個是百官之首,朝堂上的楷模,一個是軍中新貴,為帝國立下汗馬功勞。朕最希望看到的是你們精誠合作,為朕為大漢出力,而不是內鬥,懂嗎?”
李甫臣老奸巨猾,馬上一本正經的說:“老臣謹記陛下的教誨,日後定當捐棄與武英侯的矛盾,竭盡全力為陛下效勞。”
葉雲揚跟太子對視一眼,本以為就算是皇帝不處置李甫臣,至少也會呵斥一頓,可現在居然如此輕鬆的放過他。
葉雲揚心裡不服,但皇帝金口已開,自己要是不依不饒的話,反而顯得矯情了。
他只能說:“既然陛下出面說和,本侯定當遵從。”
皇帝高興的說:“太好了,二位能不計前嫌,朕十分欣慰。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,雲揚繼續出使白狄,朕等著你的好訊息;李丞相呢,朕見你的身體並無大礙,就別休息了,朝堂上這麼多的事情,朕還得仰仗你分憂呢。”
李甫臣就坡下驢,抱拳道:“臣明日一定出現在朝堂之上,殫精竭慮為陛下分憂。”
君臣三人說了一些沒營養的話,葉雲揚起身告辭,李甫臣也站起來告退。
待二人離開,太子欲言又止。
皇帝先一步開口,說:“你想不通朕為什麼這麼做,對吧?道理很簡單,李甫臣暫時還動不得,雲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