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和這位大嫂可以兩清了吧?”
李承恩心裡不服,好不容易在街上碰到個雛兒,眼看就要得手了,卻在關鍵的時候被人插了一槓子,導致前功盡棄。
但他也不敢真的得罪葉雲揚,雖然李家有爺爺李甫臣撐腰,但是葉雲揚的靠山是帝都聖廟和豐林派,還有皇帝和太子,雙方的實力不在一個等級上。
他只能嚥下這口氣:“既然武英侯開口,在下豈有不給面子的道理,這件事到此為止。”
婦人感恩戴德,帶著女兒一起跪下,一邊磕頭一邊喊:“多謝武英侯大人恩德,小婦人感激不盡,回到家以後定然為您立下長生排位,每天祭拜。”
葉雲揚笑著說:“舉手之勞而已,大嫂不必掛在心上,長生排位更用不著,本侯今年才十八歲,這麼早就被立長生排位,肯定會折壽的。好了,你們趕緊起來回家去吧,以後上街的時候小心一些,別再被某些混蛋盯上。”
這是指桑罵槐,李承恩氣的胸口一陣起伏,卻又偏偏發作不得,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。
婦人和女孩千恩萬謝,然後一起離開。
李承恩在心裡咒罵葉雲揚,面無表情的對著家僕說:“我們走,為武英侯讓開道路。”
“慢!”葉雲揚出聲道。
李承恩強忍著心裡的火氣,咬著牙說:“武英侯還有什麼指教?”
“指教不敢當,今天本侯倒是受教了,知道樂不管馬車裡遭受什麼樣的損失,衝撞馬車的人都要賠償。”葉雲揚很有深意的說:“剛才長子長孫公子的車駕擋路,本侯的馬車不得不立刻停下,導致車廂劇烈震動,也毀壞了一件東西,你是不是該賠呢?”
李承恩心裡咯噔一下,怪不得之前他會那麼爽快的拿出銀票,原來是在這裡等著自己呢。
拉出來屎當然不能坐回去,他硬著頭皮說:“不知武英侯毀壞了什麼東西?”
葉雲揚輕描淡寫的說:“很巧,也是一件玉器。”
李承恩知道自己掉坑裡了,所以做好挨宰的準備:“那就請武英侯開個價吧,在下照價賠償就是了。”
“照價賠償多不合適,你只收了那位大嫂三分之二的賠償,本侯大度,只需要你賠十分之一。”葉雲揚語氣平淡的說。
陳世萊笑了,以他對葉雲揚的瞭解,對方絕對別想有好果子吃。
李承恩也笑了:“多謝武英侯慷慨,開價吧。”
葉雲揚搖頭:“還是先看看東西再說,免得有人說本侯漫天要價。”
說完,他轉身返回馬車旁邊,跟裡面的劉雨蒔說:“蒔蒔,咱們摔壞的東西呢?”
劉雨蒔已經準備好了,將一方玉佩從腰帶上解下來,遞出車外:“喏,給你。”
葉雲揚的鼻子差點沒氣歪,心道咱倆也太沒默契了吧,都說了是摔壞的玉器,你弄個完好無損的玉佩給我,什麼意思?
轉念一想,這樣也好,讓姓李的嚐嚐仗勢欺人的滋味,免得他以後繼續囂張。
拿到玉佩,他原路返回。
李承恩接過他遞來的玉佩,百思不得其解,這東西看起來完好無損,你玩兒我?
但他還是裝模作樣的開始品鑑:“這是一方好玉,質地均勻,入手溫潤,最妙的雕工細緻,一看就是出自大師巨匠之手,至於紋路……這是,這……”
他說不下去了,玉佩的紋飾明顯是皇家才能使用的,上面不但刻著龍,還有代表後宮的鳳凰圖案。
葉雲揚微笑著說:“長子長孫,你覺得這件玉佩價值幾何?”
一直以來,主僕二人對他的稱呼都是長子長孫,充滿嘲諷意味。
李承恩嚥下一口唾沫:“單論玉質和雕工話,此枚玉佩至少價值三萬兩銀子,但因為它是皇家之物,所以嚴格說來是無價之寶,或者有價無市。”
葉雲揚裝作驚訝的樣子:“這麼值錢,那你得賠多少才合適?”
李承恩皺眉:“可是,就算是無價之寶,但它並未損毀,當然用不著賠。”
“沒有損毀,不可能!”葉雲揚眼睛一瞪。
對方趕緊把玉佩遞過來:“你仔細看,上面連一點兒劃痕都沒有。”
玉佩入手,葉雲揚直接用力一掰。
啪……
一聲脆響,玉佩應聲變成兩半。
在李承恩驚訝無比的目光中,他聳聳肩,說:“都變成兩半了,你居然說它沒有損毀?說你的眼睛是用來出氣的,你還不服,現在你有什麼話說?”
李承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