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子陳孤駿興沖沖的回到自己的寢宮,剛才他得到代表國君率領使團前往臨江國奔喪的旨意。他從小在王宮裡長大,渴望外面天青水藍的世界,本以為在繼承王位之前是沒機會出去了,誰想正好趕上臨江國大喪,才獲得千載難逢的機會。
他剛坐下沒多久,太監在門外喊:“三王子陳孤柏、公主陳孤荷求見世子。”
“有請。”陳孤駿朗聲說。
陳孤柏和陳孤荷一起走進來,第一句話便是:“恭喜王兄賀喜王兄,可以離開國都城領略大漢帝國的美景。”
陳孤駿謙虛的說:“是奔喪,不是遊山玩水。”
陳孤荷笑著說:“有區別嗎?王兄來回的路上時間都很寬裕,完全可以四處遊覽一番,只要不耽誤臨江國的喪禮大典就行了,妹妹真是太羨慕你了。”
“呵呵,你們快坐,看茶。”陳孤駿請二人坐下,笑著說:“其實也沒什麼好羨慕的,路上還不知道會出什麼意外呢,你們都知道的,父王去參加國力評比大賽,來回的路上都曾經遇險,好在最後都化險為夷,也不知道我有沒有他那樣的好運氣。說實話,王兄心裡很是沒底呢,萬一出點兒什麼事兒,到時候給東平國丟臉。”
陳孤柏皺了皺眉,說:“這的確是個問題,臨江國距離東平國千里之遙,很難預料到一路上會發生什麼事情,王兄一定要小心呢。”
陳孤荷也做出一副關心大哥的樣子,說:“你是第一次出門,沒有任何經驗,好像是很容易出問題,不如多帶幾個聰明點兒的隨從,逢山開路遇水搭橋,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,就不用擔心了。”
陳孤柏馬上說:“可是這樣的人哪兒找去,看看咱們東平國的這幫大臣吧,真正有能力的肱骨之才本來就沒幾個,而且每個人都身居要位,不可能跟著王兄出使他國,剩下的全是一幫庸才,成事不足敗事有餘,帶著這樣的人上路,原本不該出問題也得出問題。”
聽到弟弟妹妹這麼說,陳孤駿不由的擔心起來,東平國國小民少,有才華的人少的可憐。
陳孤荷跟陳孤柏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,然後又說:“也不是啊,咱們國家的青年才俊不少呢,就比如說我的同學葉雲揚,前陣在剛幫東平國升為中七國,又是凌空畫符和新畫技的創始人,如果他肯鞍前馬後的跟著王兄,一定能解決很多麻煩。”
陳孤駿眼睛一亮:“對啊,葉雲揚的聰明不在話下,又是打敗臨江國新生隊的主要人物,還受到過皇帝陛下的誇讚,有他跟著不但能解決麻煩,而且也能彰顯出咱們東平國的誠意。”
說到這裡,他頓了頓,又說:“可是,他是國學院的學生,雖然有貴族身份,卻並未在朝廷任職,會聽我的差遣嗎?”
陳孤柏哼道:“那還不簡單,只需要父王一道詔令,他肯定會屁顛兒屁顛兒的加入使團,供王兄驅策。”
陳孤駿點頭:“沒錯!多謝弟弟妹妹給為兄出主意,我這就去懇求父王下旨,你們在這裡坐一會兒,等我回來再聊。”
“不了,我還得趕回學院呢。”陳孤荷說。
陳孤柏也很有默契的說:“我跟幾位侍讀約好了一起修煉武技,就不打攪王兄了,告辭。”
三人一起走出寢宮,分道揚鑣。
走出幾步之後,陳孤柏和陳孤荷對視一眼,臉上同時出現陰險的笑容。
下午,初冬的天氣帶有些許寒意,但葉雲揚仍然只穿著一件薄外套,站在練功場裡修煉武技,他已經學會了一整套的《震天戟法》,從昨天開始鑽研谷正祥送的《霸王戟》,方天畫戟被他舞的虎虎生風,戟尖所到之處落葉四起,漫天飛舞。
眼睛餘光看到東方伊雪走過來,他開始收勢,然後問:“教諭姐姐,你怎麼有空來找我?”
禁令尚未解除,東方伊雪繼續留在學院,她開口說:“剛才接到國君的手諭,命令你加入使團去臨江國參加喪禮大典。”
他一愣:“喪禮大典,誰死了?”
“臨江國王太后。”她回答說。
“王太后,那就是臨江王的老孃嘍。”他把方天畫戟插在兵器架上,隨手拿起毛巾一邊擦汗一邊說:“臨江王死了老孃,幹嘛要讓我去參加喪禮?我跟他很熟嗎,僅僅是在挑戰賽上見過一面,而且是他坐在臺上我站在場上,連招呼都沒有打過呢。”
美女教諭笑了:“你只是使團的一名成員而已,人家才沒有請你呢,世子陳孤駿擔任使團正使,你的職務是隨團參贊,負責為世子出謀劃策。”
他皺起眉頭:“為什麼是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