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子讓你去一趟。”
他放下筷子,一邊站起來一邊說自嘲的說:“難不成世子也要誇獎我一番,呵呵。”
等他離開之後,殷隼發現戴經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,問:“經緯,你想什麼呢?”
戴經緯搖搖頭:“沒什麼?”
“這裡又沒有外人,有話就說。”殷隼面帶不悅道:“你年紀輕輕,不應該有那麼多的城府,軍人應該是直來直去的性格,老是把話藏在肚子裡,你不難受嗎?”
戴經緯苦笑一下,說:“我是覺得世子找雲揚過去,肯定不是為了表揚他。”
殷隼笑了:“意料之中,咱們這位世子的心眼兒一點兒都不比國君少,總認為一切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,身邊的人都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,殊不知他那點兒小心思早就被明眼人看透了。所以說啊,年輕人不該有那麼多的城府,率性一些才招人喜歡。”
世子寢室,陳孤駿一本正經的看著葉雲揚行完禮,語氣平淡的問:“葉參贊,聽說你剛才跟臨江國四王子打了一場擂臺,可有此事?”
葉雲揚點頭說:“有,我打贏了。”
陳孤駿面色一沉:“恐怕不光是打贏了這麼簡單吧,本世子聽說你讓四王子很是下不來臺,對嗎?”
“擂臺比鬥,本來就是拳腳無眼的一項活動,只有贏跟輸兩個結果,我不想輸所以只能將對手打敗。”他不卑不亢的說。
“葉雲揚!”陳孤駿一怒而起,指著他說:“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,我們是參加弔唁的,是臨江國的客人,客人怎麼可以讓主人下不來臺?此次之所以是本世子親自率領使團前來,就是為了示好臨江王,你倒好,把人家的四王子給打了,好不容易營造出的和諧氣氛全被你毀掉了!”
葉雲揚眉頭一皺,反駁說:“是他主動挑釁,並且向我發出挑戰,我總不能當縮頭烏龜吧,按照世子的意思,我是應該主動輸給對方,對嗎?”
陳孤駿哼道:“難道不該這樣嗎,我們是客對方是主,客人當然要極力維護主人的面子,這是該有的禮儀。”
“世子大謬。”葉雲揚反駁說:“本人雖然只是個參贊,卻也是東平國使團的一員,站在擂臺上的時候不僅僅代表我個人,而且還代表東平國,我如果輸了,臨江國的老百姓會說東平國不行,所以我必須打贏,不光是為了我個人的面子,更為了東平國和世子你的臉面。”
陳孤駿冷笑:“葉參贊還是個顧全大局的人呢,既然你把事情看的這麼清楚,就該知道輸和贏我們都佔不到便宜,為什麼不拒絕四王子的挑戰?我看你就是喜歡錶現,愛出風頭,什麼為了國家和本世子的臉面,一派胡言。”
葉雲揚搖頭:“世子又錯了,對方是以要回中七國名次為由來找茬的,名次是我們新生隊打比賽獲得的,如果我不應戰的話,就會給對方繼續找茬的機會,讓他們覺得東平國好欺負。我想問世子,如果嚴文石指著你的鼻子,讓你寫信給國君把名次還給他們,你如何處置?”
“本世子當然是據理力爭,絕對不會做有損國家利益和尊嚴的事情。”陳孤駿傲聲道。
“幼稚,如果講道理就能化解一切矛盾的話,國家還養軍隊幹什麼,大漢和大秦至於連年征戰嗎?”葉雲揚用嘲諷的語氣說:“世子是個聰明人,不會連這樣的道理都不明白吧,嚴文石既然已經率眾來找茬,就不可能乖乖的坐下來跟你辯論。再者,是你讓我出面解決此事的,卻沒交代用什麼方法解決,現在來挑我的不是,不太厚道吧?”
葉雲揚就是這樣的性格,你對我好,我感恩戴德,當然也會對你好;可你要是對我不客氣,我才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呢,更不會像有些人似的打不還口、罵不還手。小爺幫你解決了麻煩,還給東平國掙了臉,你不誇讚和獎賞也就算了,居然厲聲呵斥,我憑什麼給你好臉色。
“你……你真是……”陳孤駿氣壞了,他沒想到葉雲揚這麼強硬,連他這個世子的面子都不給。
他眼眉一挑:“世子還有其他的事情嗎,要是沒有的話我就告辭了。”
說完,他轉身就走。
陳孤駿氣的將桌上的茶杯茶壺摔的粉碎,隨身太監上來勸:“世子不要與這種人置氣,沒必要。”
“可是他也雲揚也太囂張了吧,居然不把本世子放在眼裡,當面頂撞我!”陳孤駿氣呼呼的說:“等回到東平國,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如實稟告給父王,治葉雲揚的罪,讓他知道本世子不是好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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