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來越濃厚，到了凌晨寅、卯時分，簡直是二十米之外無法目測，是一場極其罕見的大霧。
“殺啊！”便在卯時過後半柱香的時間，滄江之上響起震天蕩地的喊殺聲，無數箭矢連成一片箭雨朝袁方水樓上射出去，只見濃濃的霧氣中無數的箭矢穿梭而過，強大的氣流把大氣地掀得翻來滾去。
利箭射穿了木板，射中了水樓，扎入了水裡，十幾波箭雨過後，把整個水樓都釘得像只巨大的刺蝟般。不過讓方雄一方大軍料想不到的是，至少十幾萬支利箭居然一個人也沒有射中，全射在水樓上和滄江裡。
等箭雨一過，方雄率領的大軍便殺到了水樓前五十米不到，大批的軍隊乘坐著早已預備好的船隻，殺氣騰騰而來。
“停！”見敵方水樓上沒有一點動靜，方雄敏銳地察覺到不妙，趕緊揮劍猛喝一聲停。
可他這聲停像是給敵方發了進攻命令般，大霧之中，無數的利箭一波接一波地以反方向射了回去，而且更加密集和兇猛。這次的箭矢聲射出去便不再只是沉默，而是有無數的慘叫聲密集地響起，接著又是咚咚咚的落水聲此起彼伏，接連不斷。
“轍，轍軍！”面對鋪天蓋地罩過來的箭雨，方雄趕緊喚出鬥氣罩，所捕過來的利箭給擋在外面。那密密麻麻的箭雨卻讓他鬥氣罩也是一陣動盪，可以想象其中蘊藏的能量，疊加起來讓鬥將也抗得吃力。
船兒還在調頭，掌舵的人便被幾支利箭透進了身體，迫使船兒又停也下來。趕緊又有人替換了上去，繼續驅船回返。
水樓之下隱藏好的大批軍隊，全都把腦袋冒了出來，密密麻麻都是人，搭箭開弓便是猛射。幾息時間，便有數萬只箭給射了出去，大部分掉入了滄江裡面，船隻也被釘成了一隻只刺蝟，在箭雨中加快速度回航。
第169章接任統帥
進攻持續了不過十幾分鍾，造成的傷亡卻是無法估量的，袁方死亡沒有過百，而方軍一方卻是死傷慘重，帶領出去進攻的十萬大軍，回來了不到三萬人。
由於方雄的固執已見，堅持要進攻，造成好幾萬將士死於滄江之上，怪不忍睹。
“不可能，不可能，敵軍怎會知道我們會在今晚進攻？”回到營地裡，把傷亡數量清點出來時讓方雄發狂了，十萬將士，居然死得只剩下不到三萬，而且還有帶傷的將士。
對於一生從無敗績，殺敵無數的方雄來說，這是一個巨大的汙點，是恥辱！
“統帥，肯定是有人把軍事資訊給走露了。”本來就只見縫不見眼的眼睛再是眯起，陸昭那兩隻眼睛倒像是刀子豁出來的兩道口子，肚子裡又開始冒起了壞水。
“不錯，不錯，肯定是有人出賣了大軍，要是讓我知道是誰，非把他大卸八段不可。”方雄也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，其實是想用這個藉口，掩蓋他固執已見害死幾萬將士的事實。他不願意相信，自己會打出這麼一場敗仗。
“我覺得有一人，很可能是出賣大軍的奸細。”陸昭陰森森地說。
“誰？”
“成晟！”
方雄神情一怔，皺著眉頭沉默了許久，才搖頭道：“不可能，如果是他，我們也沒那麼容易進入平陽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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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正是他的聰明之處，統領你想，在沒有進平陽城之前，大軍一路揮師高歌猛進，何曾遇到過如此慘敗？而成晟讓大軍進平陽城正是為了討菲菲公主的信任，若他是混進大軍的內賊，大家都不可能懷疑到他頭上。”陸昭稱得上是巧舌如簧，把子虛烏有的事情說得有聲有色，打仗不行，背地裡陰人是個好角色。
“言之有理。”反覆思考著陸昭的話，方雄也覺得有道理，成晟是混入大軍中的內賊，這樣想來便是合情合理了。
“嘭~~”
想到這裡，方雄一拳狠狠地捶在桌子上，咬牙切齒道：“成晟，看我怎麼弄死你。”害得他打了這樣大的一場敗仗，如此巨大的汙點，不殺死這個內賊無法洗刷得清。
上官菲菲也是第一時間獲知了大軍遇伏，死傷慘重的訊息，頓時給這巨大的訊息給弄懵了。
“菲菲，我都說讓你阻止方雄草率進攻，聽成晟的沒有錯，你看現在怎麼樣？十萬大軍快要死傷殆盡，這對我們是毀滅性的打擊啊。”安蓮琪有些歇斯底里，也只有她敢對上官菲菲用這樣的語氣了，完全不能接受這個毀滅性的訊息。
“我，我……”上官菲菲臉色白得嚇人，回答不上話來，還是怪她立場不夠堅定。雖然覺得成晟所言有道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