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強烈抗議,疼得我立刻邁不開步、當場就彎下腰,感覺有幾萬噸的氣體壓力在我直腸裡往外逼。我知道我需要“減壓”,可我受的教育讓我的肛門括約肌緊緊“咬”死。
不誇張地說,我當時真的直哆嗦,肛門疼得哆嗦,上面的臉跟著哆嗦,我想起我來度假村之前就已經有兩天沒“大”了。現在我感覺下面只要稍一放鬆,就要出事。
我急得不得了,而且特別害怕。趕緊四下看,還好,沒人,我劇烈喘息著、在一棵大樹後面蹲下、鬆開肛門。我排出好多。立刻感到舒服了,“內部減壓”的瞬間是人類最幸福的瞬間。
忽然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!很隨便,是兩個正在變聲的小男孩,說昨晚大餅好吃、燉肉不好吃,一聽口音和說話內容就能肯定,也是遊客。
他們的說話聲越來越近。我緊張起來!“內部減壓”活動剛進行到一半,現在根本動不了。
他們的說話聲越來越近,說話聲越來越近。忽然,說話聲停住了。我抬頭一看,兩個十四、五歲的半大小子站我前面十米開外、張著大嘴望著我,完全被我“雷”住的樣子,挪不了腳。
當時我想過跳起來不擦就跑,可又覺得彆扭,因為我比較愛乾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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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三個都跟中了邪了似的,一動不動,目不轉睛互相盯著。
當時我大腦一片空白,不知該怎麼辦才好,因為我當時在那樣的狀態下,根本動不了身體,完全陷入被動、完全沒設防。
大概過了十秒鐘?誰知道?我覺得捱過了十個世紀,他們兩個很快轉身走開了。希望不會影響他們今後的性心理發育。
這時候我開始為自己慶幸:還好那兩個是十四、五歲的男孩。萬一是二十四五、三十四五歲的男的,我可咋辦?
他們走了以後,我完成了我未完成的事(對當時的我來說是頭等大事)。
那以後,我發覺我一直特別喜歡回想那次的“意外”,回味每一個細節,品味每一秒鐘的尷尬和幸福。
每次回想起來,心裡又尷尬又幸福。我好像對度假村特別渴望,特別貪心,特別期待下次的放假,期待能再去度假村,同時好像期待能再遇到什麼陌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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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姐懷孕二十七週的時候,我姐夫走了,說實在受不了了,說我姐變態,還說了好多好多。我跟他聯絡。手機永遠關機。可能換了號。搬了家。倒沒離婚。反正就是找不到這人了。
三十九周,我姐住了院。術前我籤的字。我進手術室陪她生孩子。她跟大夫說我是她老公。事後證明,我比她真老公更盡責。她外陰已經努得很厲害,可還是生不出來。
大夫當機立斷,抄起剪刀,咔喳咔喳兩剪子,把肉Bi活活鉸一大口子。沒打麻藥,說來不及。血呼呼往外噴呀。第二天我跟她說側切是怎麼剪開的、怎麼流的血。她說當時根本沒感覺剪開Bi。跟開宮陣痛比起來,側切簡直沒感覺。沒見過生孩子的,恐怕很難懂得女人實際上有多頑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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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孩子差不多像撞車但沒撞死。撞的時候沒怎麼疼;肇事的跑遠之後,疼痛逐漸襲來,層層遞進,撕心裂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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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生完了。傷口給縫上。回病房。生的是男孩,目前還沒看出哪裡可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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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日子辦了出院手續。姐姐在前面緩緩走,我在後面跟著,看她大屁股款款地一扭一扭,真想上去摸一把。
抱孩子回她那兒。佈置、準備、歸置、熬湯,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緊忙活。
為緩解傷口疼,她不得不坐一橡膠圈上。比救生圈小點兒。實心的。
一撒尿傷口就疼。怕疼,她就不敢喝水。越不喝水尿越濃啊。濃縮的尿液更讓她傷口疼。
反正裡外裡都是疼就是了。怎麼待著都疼。
她很怕拉屎。因為拉屎必然要使勁。使勁就會把傷口掙開。
她因為手術失血,術後一直吃藥片補鐵。補鐵的一個直接後果是便秘。她本來就便秘,這下更嚴重了。連著三天沒動靜。
我說這不成,你得多喝水。她聽了我的話,開始多喝水、稀釋尿。喝水多了尿就多。她就頻繁撒尿。
可後邊還是沒感覺。肚子脹得難受,就是拉不出來。
我著急呀,趕緊跑醫院,說了情況。大夫給開了瀉藥。回來,孩子正睡覺。
我開啟藥盒包裝,我姐說不喜歡吞瀉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