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來冷意,尤其撲面的夜風更加添些許寒意,我將脖子縮排高領毛衣,心裡想著家中的姐姐,不禁湧起絲絲暖意。
姐姐一定在外頭吃過飯才回家吧?她一定會先洗澡,然後換上絲質的兩件式睡袍,攏起赤裸的腳丫子看電視,她一定漫不經心,
邊喝著水果茶邊注意著時間,或許半溼的秀髮還飄散著濃厚的麝香味。
我邊騎邊發笑,因為我想起了那天洗內褲的情景,姐姐的內褲好滑、好可愛,如果穿在她身上,一定旖旎萬分,讓人目不轉睛,而她那時候的羞態,難道只是姐弟間的不好意思嗎?在我手上的可是二十四小時緊貼她私|處的布料,她難道不覺得帶有男女性慾的曖昧暗示?
紅燈亮了!我在公館鬧區的十字路口停了下來,八點出頭的人車很多,車子停在路面上,人則躲在騎樓下。
五顏六色的傘形成花海,幾乎淹沒了擁擠的人潮,我在綠燈亮過之後隨著車潮往前移,隱隱約約,我似乎在人群中看見了姐姐。
我切近路邊往潮溼的騎樓看去,那個一頭烏黑秀髮、藍色毛織外套、漆黑緊身長褲的女人是姐姐嗎?是的!是姐姐!
那個渾圓挺翹的窄小臀部一定是姐姐,這麼溼冷的夜晚,她在街上幹什麼?
將車子停在路邊,我遠遠的望著姐姐。她抱著一疊白紙,對著路人一一搭訕,大多數的人搖搖手不理她,少數幾個停下腳步,交頭接耳幾句便又離開,而她仍然不死心的逐一詢問。
我往前走上幾步,看到姐姐的秀髮溼了,額上的瀏海成了發條,而淺藍色的毛衣上好幾處暈成海藍,驀地,我的鼻頭酸意上湧,我對著姐姐大喊:“姐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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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姐聽到了,她對我招招手仍然同眼前的路人說話,我走上前問她:“姐姐!
你在幹什麼?”她對眼前的路人擺了個抱歉的表情,回我:“沒看到呀!幫你做問卷調查呀!”手上的白紙打著一行行的細明體,不正是我設計的問卷嗎!
“你……你……這麼冷的晚上你不好好待在家裡,居然跑到路上發問卷,叫我怎麼承受的起……”我心中又心疼又生氣,搶過她手上的問卷,拉著她的手就想離開。
“我想說晚上閒閒的,不如先幫你完成……”她讓我用力拉著走,嘴裡囁嚅著。我不等她說完,大聲打斷她的話:“你不知道這樣我多心疼,以後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,不用你管!”
“偌……生氣囉?人家想說先完成它,禮拜六、日你就可以陪姐姐出去玩嘛!”
姐姐像個犯了錯的小孩,乖乖的跟著我走。
聽姐姐這麼說,我不禁熱淚盈眶,姐姐啊!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?為什麼要讓我耽溺在你的柔情裡?你難道不怕我上了癮,就此萬劫不復?
還是你對我的愛一如我之愛你?我好想嘶聲吶喊,就這樣緊緊抱住姐姐,告訴她,不要用溺愛的方式寵壞我,那會讓我誤會的!
我思緒如潮的走了許久,姐姐忽然問我:“弟!你這樣瞎走一通,到底要去哪裡?”我望望周遭,不禁呆住了,“對呀!我要去哪裡?”
姐姐“噗嗤”一笑,挽起我的手往回走,“傻瓜!車在這邊!”
雖然雨勢越來越大,但有姐姐在我身邊,一點也不覺冷。走了幾步姐姐偎進我的懷裡,輕聲的說:“可不準生氣呦!”我嘟了嘟嘴,
回她:“誰生氣來著?”可不是嗎?如果你懂我的心就知道我不是生氣,而是心痛!
我跟姐姐就這樣維繫著若有似無的情愛,雖然懷疑姐姐對我也摻雜男女感情,可是我不能出言試探,因為不管答案為何同樣是讓我難以承受的結果。
我愛姐姐,姐姐也愛我,倆人相愛原本該是眾人祝福的良緣,可是物件換成姊弟便成為世俗不容的孽緣。而我一旦誤會了姐姐的心意,將親情錯認為愛情,換來的更是無比的傷心。
與其傷心或者揹負亂侖的罪名,倒不如順其自然就好。
直到有一天我陪教授、學長喝酒,慶祝教授六十歲大壽,那天晚上我喝多了,幾乎連走路都感到困難,姐姐打手機給我我只能含含糊糊的要她過來接我,因為我實在連騎車也不行了。
姐姐一到我就癱在汽車後座,隨著汽車的顛簸我吐的滿車、滿身。隱隱約約中我聽見姐姐頻頻抱怨,要我少喝些酒,說這樣讓她心裡難過。
再次醒來我已經回到自己房間,我感覺我睡在暖洋洋的雲朵裡,有一股熱熱的氣流在我身上游移,我睜開眼睛便看見姐姐。
姐姐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