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河縣,安陽河,大浪滔滔,奔騰不息。
夜幕下,白龍山,寺放光華,寶相莊嚴。
一派凡俗淨土,佛門聖地景象。
白龍寺中,龍華樹下,一白眉老僧端坐。
又見唇紅齒白,宛若童子的少年走來,雙眉緊皺,神情嚴肅:“師兄,他們動手了。”
“阿彌陀佛!”
白眉老僧睜開眼眸,內中竟不見半點波瀾,平靜說道:“大功將成,大業將滿,我等務必守住白龍寺,確保三日不失,三日過,功業成,我等盡得正果!”
“依計行事,去吧!”
“是!”
白佛子應聲而退,後院之中只剩一樹,一僧,還有一畫壁,逐漸唱起梵音。
……
白龍寺外,安陽河邊,已是一派森嚴景象。
上千兵甲,煞氣洶洶,在白龍寺外形成圍勢,除去懸壁而下的安陽河,其他三方都被封鎖。
忽見遠處,華光乍現,隨著轟隆蹄聲奔騰而來,抵至軍營之前。
“止步!”
立時有禁衛抬戟攔截,卻見一名少女縱馬上前,手中金牌諭令示出。
一見金牌,禁衛立退,少女縱馬入營,其他人卻轉身而去。
少女趕入營中,來到大帳之前,方才翻身下馬,步入中軍大帳。
“煙姑娘!”
帳中眾人起身相迎,為首者赫然是一名白麵如玉,氣質儒雅,卻身披甲冑帥服的青年將領:“那位先生呢?”
侍女搖了搖頭,說道:“先生說他自有計較,我等依計而行便是,若有危難他自會出手。”
“這……”
“混賬!”
“倖進之輩,也敢張狂!”
聽此,帳內眾人皆是皺眉,青年身後的左右二將更是直接怒罵出聲。
“嗯?”
侍女眼神一冷,望向怒罵二將:“兩位將軍,還請自重,蘇先生乃是殿下之師!”
“……”
兩名戰將面色一滯,欲做爭辯卻又不敢,只能別過頭去,咬住牙關,不忿低語:“倖進小人!”
“好了!”
青年一聲話語落下,二人立時停聲不語,軍中兵將,令行禁止,可見一般。
侍女沒有與二人追究,因為她也知曉,倖進之士,確實不得人心,尤其是在軍中,最講資歷,最講功勞的地方,怎看得起你一個寸功未力,全憑主上榮恩顯貴的倖進小人。
侍女無視兩人,只看那青年儒將:“陳將軍,可準備好了?”
“早已準備妥當!”
青年儒將迎侍女坐下,說道:“只待日出,朝陽升空,掃去妖魔邪氣,本將便發兵攻山,一日之內必破白龍寺!”
“好!”
侍女點了點頭,沉聲說道:“將軍為帥,統轄三軍,奴婢不敢多言,只有一樣,一日之內,定要破白龍寺邪龍大陣,斬那白蓮大明王首級,若否,壞了殿下大計……”
“煙姑娘放心,一日之內,若是破不得白龍寺!”
青年儒將站起身來:“陳興提頭來見!”
……
半夜時間,轉瞬而過。
朝陽東昇,照破黑暗,一縷霞光落在那山巔的白龍寺上,更是顯得神聖莊嚴。
然而,山下上前兵甲,已是整裝待發,一股鐵血煞氣凝成,軍勢如槍,直指佛寺。
“霹靂攻山,先探虛實!”
軍陣之中,陳興執起令旗,向下一拋。
“是!”
傳令兵得令而去,森嚴軍陣隨之變動。
片刻之後,便見十輛霹靂車推出,裝上石彈向山石砸去。
不求精準,只求力道,一顆顆千斤石彈霹靂飛出,砸在那山體之上轟隆作響,地動山搖,塵煙滾滾,轉眼就將白龍山砸得滿目瘡痍。
然而,山巔之上的白龍寺卻毫髮無損,不止是因為這山巔太高,大半霹靂車都拋射不到,更是因為有龍吟聲起,佛光乍現,凝成一道龍盤虎踞之陣勢,將白龍寺護在其中。
山門大陣!
準確的說是寺門大陣,那佛光只將白龍寺護在其中,並未將白龍山全數籠罩,畢竟,這霹靂車投石再強,也不可能將如此雄偉的白龍山砸塌。
陳興也沒想過將白龍山砸塌,霹靂車陣開始校準目標,全力轟擊山巔的白龍寺。
但幾輪轟擊過後,白龍寺仍是巋然不動,那龍盤虎踞而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