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兩銀子,向潘金蓮說道:“金蓮娘子,聽聞你做得一手好針線,我剛好要裁一副送終衣裳,不知你可願為我做那裁縫,這五兩銀子便當是工錢!”
“這……如何使得,乾孃有事,奴家幫襯,理所應當,怎敢要工錢!”
“哎,娘子鬼手,理所應當,毋要推辭!”
“大嫂,我回來了!”
“啊,大郎回來了!”
“王乾孃也在啊?”
“大郎,你回來得正好,王乾孃要做一身送終衣裳,知我針線,請我去她家裡做裁縫,還要給五兩銀子做工錢,你說,我去是不去?”
“乾孃託付,自當要去,但這工錢卻是萬萬收不得的,還請乾孃帶回去!”
“這如何使得……哎,大郎果真義氣!”
三人一番言語後,蘇問終是摺扇敲定:
阿母牢籠設計深,大郎愚滷不知音。
仗義相助酬奸詐,卻把娘子白送人。
……
如此這般,每早送走武大郎後,潘金蓮便往王婆家做針線,日後已是約定成俗一般。
王婆見時機一到,便招來西門慶引他二人相見。
那日,潘金蓮在王婆家裡,二樓房中做針織,王婆引著西門慶走進屋來,巧笑道:“金蓮娘子,這便是贈我綾綢絹匹的施主大官人,大官人,這便是我與你說的針線巧手,金蓮娘子,你看看這衣裳,這針線,巧是不巧,秒是不妙?”
此時那西門慶眼中,哪裡有什麼衣裳針線,全盯著那金蓮娘子,兩目直冒出光,不住讚道:“巧,當真巧,妙,當真妙,王乾孃,你真是找了個巧手嘞!”
“那是那是!”
王婆一笑,又向金蓮:“金蓮娘子,大官人來看這衣裳,老身我樓下還有茶客需招待,你且與他說這針線巧妙!”
說罷,也不管金蓮應是不應,便轉身出屋,合門而去。
蘇問握著摺扇,搖轉一圈:“如此這般,二樓房中,只剩那潘金蓮與西門慶獨處,這兩人,一個春意起,一個銀心動,可謂天雷勾地火,烈焰撞乾柴,不消三刻,便滾上了床榻,寬衣解帶,同枕共歡,正是:
脫衣解帶,共枕同歡,正是:
交頸鴛鴦戲水,並頭鸞鳳穿花,喜孜孜連理枝生,美甘甘同心帶結,將朱唇緊貼,把粉面斜偎,羅襪高挑,肩膊上露一彎新月,金釵倒溜,枕頭邊堆一朵烏雲。誓海盟山,羞雲怯雨,萬種妖嬈,不可描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