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氏?”
“麒麟子!”
蘇問皺眉,神色不解:“這與我有什麼關係?”
“原本沒有關係,但現在嘛……”
張舟道士搖了搖頭:“就說不準了!”
聽此,蘇問的眉頭皺得更是厲害了:“與弈劍門妙音山那兩人有關?”
“一點就透!”
張舟道士輕笑說道:“宋氏為雲州之主,無冕之王,弈劍門為雲州大宗,正道魁首,兩者之間,糾纏極深,宋氏有招攬弈劍門之心,如奼女宗金剛寺一般納於麾下,但又攝於道尼先天之尊,不敢逼迫,不敢用強,只能從其他地方下手。”
“比如……”
蘇問接過話語:“弈劍門的當代傳人?”
“沒錯!”
張舟道士點了點頭:“宋氏那位麒麟兒,曾當眾誇下海口,要破弈劍門心劍之法,將弈劍門與他宋氏並作一家。”
“破弈劍門心劍之法?”
蘇問眉頭一挑:“怎麼破?”
“鬼才知道怎麼破。”
張舟道士聳了聳肩,無所謂的說道:“不過他這話的意思,應該是要做當代弈劍門傳人的應劫之人,然後領對方沉陷情劫,難以自拔,如此這般,破去心劍。”
“……”
蘇問一陣無語,最終說道:“他就這麼自信,不怕落得和之前那幾個應劫的倒黴蛋一般下場?”
張舟道士一笑:“年輕人嘛,心高氣傲,很正常的事情,他又是宋氏的天驕麒麟子,就算最後未能破劫,為情所傷,宋氏也不可能看他沉淪,必定會逼迫弈劍門讓步,弈劍門說不定也有這個意向,這樣一來,宋氏與弈劍門不就成了嗎?”
“還能這樣?”
蘇問眉頭一挑:“他們就不怕逼反弈劍門?”
“反就反了唄。”
張舟道士無所謂的說道:“潛龍臥榻之側,豈容他人酣睡,宋氏對弈劍門的忍耐是有限度的,一旦天下烽火再啟,爭龍之局再開,宋氏必然要乘勢而起。”
“屆時,弈劍門再不上宋氏的戰車,那就是宋氏的敵人,宋氏絕對不可能容許雲州有一個拒絕自己,遊離在外的正道魁首弈劍門,必定要下手將之剷除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張舟道士笑道:“宋氏逼不逼,結果都是一樣的,弈劍門面前就兩條路,要麼低頭,要麼翻臉!”
“原來如此!”
蘇問點了點頭,隨後又皺起眉來:“這麼說我現在豈不是很危險?”
張舟道士笑道:“害怕了?”
蘇問搖了搖頭,輕笑說道:“怕倒是不怕,就是覺得麻煩。”
“……”
張舟道士望著他,許久方才說道:“小子,我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。”
蘇問一笑:“道長可有教我?”
“教你?”
張舟道士白了他一眼:“教了你聽嗎?”
蘇問笑道:“道長說說看,或許我聽呢!”
“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狂妄了?”
張舟道士笑罵了一句,又道:“我的辦法只有一個,那就是——躲,我們惹不起,總歸躲得起,去我那白雲觀也好,去禿驢那法明寺也罷,總而言之,避開那人,只要你避開那人,宋氏與弈劍門怎麼也要賣我白雲觀幾分薄面。”
“嗯……”
蘇問沉吟一聲,隨即答道:“好,過幾天我就去白雲觀拜訪道長,叨擾一段時間。”
聽此,張舟道士反而驚了:“這麼痛快?”
蘇問神色疑惑:“有什麼問題?”
“這不像你的性子啊!”
張舟道士望著蘇問:“你不應該追求真愛,不畏強權,寧死不屈,撞破南牆也不回頭嗎?”
蘇問一笑:“還沒有到那個地步。”
“那個地步?”
張舟道士似品味出了什麼:“哪個地步?”
蘇問笑道:“撞破南牆的地步!”
張舟道士:“……”
雲真和尚:“……”
“轟!”
三人言語之間,又聞一聲轟鳴。
錦霞湖中,波濤翻湧,轟然炸起漫天水瀑,水府之中的青色光華與大印虛影更是遭到扭曲,幻滅開來,消失不見,只有幾道人影從中飛出,驚怒交加的叫喊。
“翼風衛!”
“少華山!”
“奼女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