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不知何時到來的白衣僧人,蘇問也有些意外,回頭望向張道士。
結果卻見張道士黑著一張臉,惱怒的將酒罈子拍在桌上,從那白衣僧人說道:“禿驢,你來幹什麼!”
“阿彌陀佛!”
白衣僧人雙手合十,說道:“張道友幾日不漱口齒了,一開口便是此等汙穢?”
“哼!”
張道士也不示弱,冷哼一聲:“你也知道禿驢兩字是汙穢啊,那就不要過來攪擾老道心情,一邊待著去!”
“阿彌陀佛!”
白衣僧人搖了搖頭,沒有再與張道士爭吵,而是轉向蘇問,取出一串手鍊佛珠來:“蘇施主,聽聞今夜你要登臺,佛祖慈悲,普度眾生,特許盂蘭盆節之時,陰陽兩世相同,陰魂還陽,享受供奉,本是功德之舉,善行之事,但奈何地獄恐怖,陰司森嚴,有陰魂扭曲,化作惡鬼,同歸陽世,造出諸多災厄不詳。”
說罷,便將那串佛珠交到蘇問手中:“這串佛珠,施主收下,可隨身攜帶上臺,但切記不要外露,如此,當能保施主今夜不受惡鬼之難。”
蘇問:“……”
“哼!”
張道士冷哼一聲,說道:“倒是捨得下本錢。”
白衣僧人一笑:“張道友不是也送了一張乾陽符嗎?”
“……”
一個道士,一個和尚,明爭暗鬥,針鋒相對。
蘇問接過佛珠,望著白衣僧人,問道:“還未請教大師高名?”
“阿彌陀佛!”
白衣僧人誦了一個佛號:“貧僧法號雲真!”
“原來是雲真大師!”
蘇問拱手行了一禮,再問道:“初次見面,大師就送我如此珍寶,蘇問受之不起啊。”
“哈哈!”
蘇問話音方落,就見張道士大笑起來:“小子,你倒是聰明,知曉這幫禿驢都是無利不起早的貨。”
“彼此彼此!”
雲真和尚竟也不反駁,反而“玉石俱焚”的回了張道士一句,隨後才向蘇問解釋:“這串佛珠,乃是貧僧的一點心意,護施主今夜安全,同施主結個善緣。”
“那這個善緣也算我一份如何?”
雲真和尚話音方落,就見一聲自場外插來。
“嗯?!”
兩人蹙眉,循聲望去,只見一人頭散青絲細發,身穿絨秀罩袍,背上揹著一口寶劍,腰間挎著一柄銅錘,不知何時來到這戲臺下,酒桌邊,渾渾嗓音大笑道:“在下樊瑞,江湖散修,也想同諸位結個善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