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學生陳泉!”
“學生顏玉書!”
“小女子李祿兒!”
“見過州牧大人,見過公主殿下!”
一干人等走進公堂,先向堂上的寧州州牧與在座旁聽的姜凰行禮,隨後才將目光轉到一旁的丁麟與秦紅娘身上。
寧州州牧掃了眾人一眼,隨即說道:“顏玉書,此案與爾等無關,你領眾士子退至一旁。”
“是!”
雖然來時就探聽到了訊息,但顏玉書的神情還是有些怪異,望了一眼前方的陳泉與李祿兒,隨即領眾人退到一邊,安靜旁聽。
寧州州牧一拍堂木,喝道:“陳泉,可知本府傳你來此所為何事?”
陳泉抬起頭來,神色坦然:“學生不知!”
“哦?”
寧州州牧雙眉一挑,說道:“那你可識得此人?”
說罷,一指堂下跪倒在地的秦紅娘。
陳泉轉過目光,正好迎上秦紅娘抬頭投來,痛恨刻骨的眼神。
“陳泉!!!”
秦紅娘死死的盯著陳泉,那通紅的雙眼似都滲出了血淚。
陳泉卻是神色漠然,根本不在意她的反應,回頭向寧州州牧說道:“從未謀面,素不相識!”
“哦?”
寧州州牧挑眉,但也沒有太過訝異,只是將目光投向秦紅娘:“秦紅娘,他說與你從未謀面,素不相識,你……”
“陳泉!!!”
“畜生!!!”
話語未完,便被一聲尖叫打斷,跪在地上的秦紅娘猛然暴起,撲向陳泉。
“放肆!”
但她剛剛動作,虛空之中便有一股壓力如山鎮下,將她重重鎮壓在地。
正是這官府衙門,禁制之力!
禁制之下,莫說她一個凡人,就是丁麟這樣的後天修者,也放肆不得。
秦紅娘被鎮壓在地,寧州州牧亦是冷喝出聲:“公堂之上,你竟敢動手傷人?”
秦紅娘被禁制鎮壓,渾身抽搐又動彈不得,但那覆滿血絲的雙眼,仍是死死的盯著陳泉,猶若復仇厲鬼一般。
“秦姑娘!”
見此,處變不驚的丁麟終是變了顏色,連聲說道:“大人,秦姑娘她見到大仇之人,一時激動,並非有意。”
“哼!”
聽此,寧州州牧方才放鬆禁制,冷聲說道:“方才你們要陳泉前來,與你們當堂對質,如今陳泉已到,你們若有證據,便拿出來,休得胡攪蠻纏,攪鬧公堂!”
“這是自然。”
丁麟低下頭來,望著滿眼仇恨,不能自控的秦紅娘,沉聲說道:“秦姑娘,冷靜!”
秦紅娘緊咬牙關,死死的盯著陳泉,雖然未有放鬆,但還是在丁麟的攙扶下站了起來。
陳泉神色不變,坦然自若,似乎眼前之人與他真無半點關聯。
兩人相對,久久無言。
見此,寧州州牧只得出聲:“陳泉,此人自稱是淮河府清溪縣浣花村秦家之女秦紅娘,乃是你的結髮妻子,你認不是認?”
“結髮妻子?”
“簡直荒謬!”
陳泉眼神一凜,怒聲說道:“啟稟大人,學生確實是清溪縣浣花村人,也確實有一妻子名喚秦紅娘,可在兩年前,我於州府進學讀書,籌備參加文華大試之時,浣花村遭到了一夥兒強盜劫掠,全村上下,皆盡罹難,包括我家紅娘……”
說罷,陳泉轉過目光,怒視丁麟與秦紅娘:“我與爾等素不相識,無冤無仇為何盜我亡妻之名?”
“陳泉!!!”
“你……”
秦紅娘身軀顫抖,望著一臉怒色的陳泉,悲痛仇恨化作蒼白慘笑:“你不認我了,好,好,好,你不認我,那你認他嗎,你敢認他嗎!?”
說罷,秦紅娘顫抖著手,將身後的包袱取下開啟,從中取出一個方盒出來。
“這是……”
眾人眼神一凝,望著那個方盒,心中驚疑不定。
陳泉眼中亦有異色閃過,但面上還是強做鎮定: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。”
說罷,也不管秦紅娘什麼反應,徑自轉向寧州州牧:“大人,我與此二人確實從未見過,不知他們為何盜我亡妻子名誣告於我,還請大人明察……”
“你敢認他嗎!?”
話語未完,便被一聲尖叫強行打斷。
眾人心驚,轉眼望去,只見秦紅娘捧著那個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