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桃花?”
眾人不解,抬頭望去,只見樹上桃花爛漫,一如往常,並無什麼奇特之處。
玄機何在?
眾人低下頭來,正欲詢問,結果卻發現……
“咦?”
“那位道長呢?”
桃花樹下,空無一人,那白鬚白髮若仙人的嶗山道士已不見了蹤影。
“他去了哪裡?”
“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?”
眾人訝異,回過頭來,望向周遭。
結果……
“咦?”
“張兄,孟兄?”
“你們哪裡去了?”
“這……怎一回事?”
“眾人”望向周遭,結果卻不見眾人身影,只有一個孤零零自己。
不,不是孤零零的,桃花林中,樹蔭道下,還有不少行人往來。
但這些行人與之前聚在桃花林中的一眾文人士子不同,他們並沒有怒氣洶洶的圍住凰天樓,而是三三兩兩,有說有笑的向凰天樓走去。
“文華盛會將開,寧州府更是熱鬧了。”
“不知這一屆的文華盛會,那一位大才將奪得文魁之位?”
“定是學海劍樓的林弦,此人乃是學海劍君的關門弟子,天資聰穎,悟性超凡,入門已有二十載,正是不鳴則已,一鳴驚人之時!”
“確實,此人文華魁首的熱門,但聽說顏家的顏玉書也是不凡,生來便有美玉相隨,文采超絕,少年之時便名動寧川,同樣也是此次文華魁首的熱門人物!”
“那不是寧雲書院的孟雲瀟嗎,這位醉狂生啊,又來凰天樓買醉了,寧雲山長若是知曉,不知會氣成什麼模樣呢。”
“放心吧,寧雲山長受學海劍樓之邀,如今正在學海劍樓,同諸位師者籌備文華盛會的事宜,哪裡有工夫管他。”
“難怪他敢來,哈哈!”
“走走走,我等也上樓去喝一杯,有道是不入凰天樓,空至寧州府,不飲瓊漿釀,空上凰天樓,這凰天樓的瓊漿玉釀,我可是饞了好久!”
“今日趙兄請客,大家不要客氣,開懷暢飲,大醉一番!”
桃花林中,文人士子,三三兩兩的向凰天樓走去,沿途有說有笑,都在談論文華盛會之事。
但這一幕在“眾人”看來卻是有些詭異!
因為,這不正常,完全不正常。
凰天樓不是已經被“他們”圍住了嗎?
就算沒有被他們圍住,那個說書的奸賊也封了門啊。
現在這是什麼情況?
還有那醉狂生孟雲瀟,他不是已經死了嗎,被那說書的奸賊暗手偷襲,飛劍斬殺了啊,怎麼現在還活蹦亂跳的要去凰天樓喝酒?
怎麼一回事?
這裡……
“是三天前的凰天樓!”
“不對!”
“這是幻境!”
桃花林中,桃花樹下,周白輔神色凝重,冷眼掃過周遭,但根本不見嶗山道人身影,也不見那書生和將凰天樓包圍的一眾文人士子。
只有他自己,一個人站在桃花林中,桃花樹下!
這是怎麼一回事?
穿越時空?
當然不是!
幻境,必定是幻境!
那嶗山道士不知施了什麼法術,竟然將他拉到了幻境之中,而這幻境構成的景象,正是三天前的凰天樓,還未鬧出說書殺人,士子遭驅,狂生殞命的凰天樓。
這就是那嶗山道人說的一看一觀?
用幻境重現三天之前凰天樓的景象,重現此事的起因經過結果,看看究竟是誰人之過錯,誰人之罪責?
簡直可笑!
周白輔很想這麼罵一句。
但想了想他還是把這句話嚥了下去。
他不敢!
那嶗山道士不是尋常修者,這幻境也不是尋常法術。
若對方是尋常修者,尋常法術,以他三境三關,後天絕頂的修為,學海劍樓,真傳弟子的實力,怎可能不知不覺的被拉入幻境之中,半點警兆,半點預感都沒有?
這絕不是尋常修者,尋常法術能夠做到的。
如果在別的地方,那也就罷了,畢竟天下之大,無奇不有,他周白輔區區後天修為,也算不上什麼絕頂人物,中人法術,深陷迷幻,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。
但……
這裡不是別的地方,而是寧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