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因為這很危險，有資敵助寇，養虎為患的可能，更是因為……
“先生！”
姜凰抬起頭來，望著蘇問：“當日對姜凰所言，是真心的嗎？”
蘇問迎著她的目光，神色不變，平靜如水：“道若同，心便真！”
“……”
這話讓姜凰再度陷入了沉默，許久之後，方才說道：“姜凰明白了！”
說罷，便手中的單子交給了一旁的雲煙：“本宮馬上派人傳訊，將先生要的東西調來，先生到寧州後便可收取。”
“多謝殿下！”
蘇問點了點頭，將手中龍丹遞給姜凰。
姜凰望著蘇問手中的龍丹，卻是搖頭，輕聲說道：“這龍丹還是由先生保管吧，到寧州之後……再做交易！”
話語之中帶著幾分幽幽落寞。
“……”
蘇問望著她，並未將龍丹收回，而是說道：“蘇問相信殿下！”
“呵呵！”
姜凰莫名一笑，站起身來：“先生心意，姜凰感動，只是……！”
言語未完，便不再說，直接轉開話題：“總之，這件事情就這樣吧，本宮再停留幾日，先生處理好手上的事情之後，再隨本宮往寧州吧！”
說罷，也不管蘇問什麼反應，便邁步向外走去。
“殿下！”
兩位侍女急忙追上，隨她一同離開了房間。
最終，房間之中，只剩下蘇問三人。
“公子……”
辛十四娘望著還未合上的門戶與姜凰遠去的身影，有些不解，有些忐忑：“她生氣了？”
“不不不！”
蘇問還未作答，就聽一旁的小青笑起，話有所指的說道：“她是傷心了！”
“傷心了？”
小狐狸腦袋一歪，有些不解的望著小青：“為什麼？”
“這要問我們的蘇先生了！”
小青一笑，望向蘇問：“是不是，許姐夫？”
蘇問望了她一眼，沒有言語。
小狐狸更是不解：“這跟公子有什麼關係，公子不是說相信她了嗎？”
“可她不相信自己啊！”
小青搖了搖頭，望著姜凰遠去的方向，喃喃說道：“也是個可憐人呢！”
……
戲班之外，車駕遠去。
車廂之中，沉寂無聲。
無人言語，氣氛壓抑。
姜凰靠在車窗邊，望著漸行漸遠的戲班，眼神變幻，久久無言。
忽然，一道暗流湧現，凝成一人身影，問道：“為什麼不接下來？”
“……”
姜凰沒有作答，只看著窗外，直至車駕駛離，戲班消失，才將窗簾的放下，轉向那人說道：“君卿，你……信我嗎？”
“……”
那人亦是沉默，許久，方才說道：“信！”
“可我不信！”
姜凰低下了頭，喃喃說道：“我甚至不知道我會變成什麼樣子，我與你，與他，好像越來越遠，越來越陌生了……”
“殿下……”
“不要叫我殿下，我討厭這個稱呼！”
一聲話語，似在發洩，姜凰靠在窗邊，前所未有的失態。
“……”
暗流之中的人亦是沉默。
隨即，暗流散去，現出形體，輕柔的將姜凰抱入懷中。
“無論如何，我都會陪在你身邊！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