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凌故意在‘我’字上面加重了語氣,刻意把自己與這副身軀的原主人劃清界限。
一副真摯。凜然的樣子,絕對沒有半點的虛假,沒有絲毫的猶豫,坦誠的讓人不敢懷疑,似乎若有絲毫的懷疑便是一種褻瀆,一種罪過。
何況這樣的毒誓任何人都不敢隨意地說出口的。
羿凌冽再神勇,再英明亦只不過是一個凡人,所以相信她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掙扎,過多的猶豫,“好了,本王相信你。”
不加思索的話脫口而出,打斷了她接下過來的毒誓,話太急,有著讓人無法忽略的緊張,太突然,有著不屬於他的衝動。
雙眸中的憤怒已經消去,冷到滯血的冰氣與陰戾亦蕩然無存,只有那平日般的冷冽是他二十五年來慣有的習性,此刻在心凌目不轉睛的,一絲不漏的注視下竟然奇蹟般地閃過一絲輕柔。
心凌暗暗鬆了一口氣,好險,好險,好在有驚無險,現在她應該算是闖過此關了吧。
剛剛一直緊張地注視著羿凌冽,眨都不敢眨一下的雙眸,略略有些酸澀,此刻已經沒有了危險,她才微微閉起眸。
雙眸再次睜開時,卻發現羿凌冽深邃的眸子中染上一絲異樣,順著他的目光望去,心凌大驚,“啊!”禁不住一聲驚呼,雙手快速地去扯著衣衫。可惜………………
剛剛太過緊張,竟然沒有注意到,她原本就凌亂不堪的衣衫經羿凌冽剛剛一撕,早已徹底粉碎,穿在她的身上,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了,此刻她的上身幾乎完全裸露在他的面前。
看著她的慌亂,他微微一怔,似乎有些意外,“本王的王妃,在本王面前還這般羞澀。”聲音中卻帶著一絲挪喻的笑意。
心凌一隻手護住胸前,一隻手本能地去抓薄被,卻發現薄被早就被他扯在了地上,若想取回,必然要經過他,可是要她這個樣子從他身邊穿過,她真的沒有那個勇氣。
雙眸只能期盼地望著那床薄被,一時間卻無可奈何。
羿凌冽自然看得出,唇角微微上揚,雙眸亦轉向地下的薄被,“王妃是想這個嗎?”聲音不再似平日般的冰冷,卻帶著明知故問的捉弄。
“嗯,嗯。”心凌連連點點頭,明知他沒有那麼好心,心中卻仍就懷著一絲不太現實的奢望。
他的唇角愈加的揚起,雙眸中亦淡出微微的笑意,“需要本王幫忙嗎?”這是他面對心凌時第一次沒有譏諷,沒有冷冽的笑,只可惜此刻的心凌沒有心情欣賞。
說話間,身軀亦微微下彎,手亦伸向地下的薄被。
心凌微怔,雙眸中微微閃過錯愕,卻仍就點頭道“好。”或許他還是有一點點良心的吧,心凌暗暗地想著。
他的手離薄被越來越近,心凌心中的希望亦越來越大,看來他也並非真的那麼冷酷,無情呀,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可取之處的,心凌在心底在為他平反著怨情。
只是在他的手馬上就要觸到薄被時,卻'突然停了下來,心凌一愣,不解地望向他。
他亦恰恰轉過雙眸對上她,“可是本王覺得,我們此刻似乎不需要它。”流轉在她身上的眸子刻意點燃著絲絲曖昧。
聰明如心凌,怎麼可能會不懂他的意思,早知道他是一個惡魔,惡魔便是惡魔,怎麼可能會有一絲一毫的人性呢,她剛剛竟然傻的上了他的當。
他站起身,空空如也的手讓心凌明白自己剛剛有多蠢,“你…你做什麼?”聲音因為緊張而輕顫,護在胸前的雙手亦不由的收緊。
第一次是在她毫無防備,搞不清狀況的情況下,迷迷糊糊中便失了身的,而這次,她堅決不能再讓他碰自己,她無法讓一個她不愛的,甚至仇恨的男人碰自己。
羿凌冽微怔,身體亦微微停頓了一下,“你問本王做什麼?新婚之夜本王已經教過你了,怎麼本王的王妃還沒有學會嗎?”聲音中沒有平日的冷意,只有絲絲的曖昧與淡淡的戲謔。
聽他說到新婚之夜,心凌禁不住微微輕顫,那一夜的折磨,對她而言,便如同闖過了一次地獄。
離的如此的近,他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微顫,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懊惱,“新婚之夜,本王太過憤怒。”一句太過簡單的話,算是他的解釋,無視誰對誰錯,誰是誰非。
這樣的解釋,或許不能算做道歉,卻已經是超越了他的極限的極限。
其實心凌若是能夠冷靜的,公正地思索一下,或許在某中意義上可能會覺得他應該算是一個大度的男人,可是此刻她對他早已有了先入為主的仇恨,所以便會自動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