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凌卻總感覺他的聲音太過縹緲,似乎感覺不到真實,心中莫名的有種錯覺,似乎緊緊抱著自己的這個人,與剛剛闖入她的房中的夜魅影有些不同。
明明是同一個人,可是為何她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呢。
“你到底想做什麼?”對於接下來的事,她覺得她有權利知道,也好讓她有一個心理準備。
他劍眉輕輕一挑,雙眸中的笑意淡淡地溢開,“演戲,這可是我的心兒最擅長的,待會記得要好好配合我,戲自然是越精彩越好。”只是那笑也僅僅是表現在他的雙眸中,連唇角都不曾有著絲毫扯動。
心凌心中的疑惑不由的又加深了幾分,“演戲?如何演?”演戲的確是她的特長,卻沒想到也是原來的阮心凌的特長。
“這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”沒有正面的回答,看到漸漸走向這邊的人群,他眸中的笑意不斷的蔓延。
猛然,他抱著心凌一個起身,沒有了先前的敏捷,更沒有了先前的輕盈,反而製造出較大的聲響。
心凌知道他是故意的,故意將羿凌冽引過來。
“想走?你以為嘯王府是你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的嗎?”冷冷的聲音穿透黑夜直直的刺入心凌耳中,那是心凌最熟悉不過的,也是最想擺脫,卻無法擺脫的,羿凌冽獨有的聲音。
頃刻間,紅豔的火把將整個後花園映的通紅,將夜魅影與心凌圈在了最中間。
夜魅影雙眸一轉,不以為然的輕輕一掃,“嘯王府?區區嘯王府也想困住我,簡直自不量力,可笑之極。”語氣極盡的輕蔑,刻意激怒著羿凌冽,“至於你羿凌冽,在我的心中,更是不堪一擊。”
羿凌冽卻並沒有絲毫的怒意,只是眸中的寒氣愈加的冰冷,“好,今晚就讓本王來見識一下你的能耐。”
“好的很,我最喜歡玩遊戲了,今夜就好好的陪你玩玩。”玩世不恭的態度,淡然人生的隨性,如此的針鋒相對,在他看來卻不過是遊戲一場。
羿凌冽的眸中閃過薄薄的怒意,卻又快速地隱了過去,夜魅影的厲害,他剛剛已經見識到,今夜若想捉住他,的確很難,而他絕對不能輕意地中了夜魅影的激將法,“你想玩,本王絕對奉陪,我們的帳也是時候應該好好算算了。”
冷冷的聲音中是他慣有的狂妄,他羿凌冽從來都不知道何為害怕,更不知道何為退縮。
“呵呵……”淡淡的笑聲輕鬆地溢位,卻不是對著羿凌冽,緊緊地擁著心凌,“我的心兒怕了嗎?”刻意放低的聲音,卻偏偏又恰恰能讓羿凌冽聽到。
聲音中是無際的輕柔,動作是無盡的疼惜,裝似不經意間望向羿凌冽的雙眸中更有著刻意的寵愛。
心凌一怔,怕?她是應該怕的,可是此刻她卻似乎忘記了怕了,也或許是怕過了頭了,反而不怕了吧,只是夜魅影如此親密地問她,很明顯是刻意地做給羿凌冽看的。
她不能確定,夜魅影今夜會將她帶走,還是會繼續將她留在嘯王府,所以他的問題,她不敢輕意的回答。
這個男人太過危險,她怕一個不小心,便入了他的圈套,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。
她若說怕,他定會回答,‘心兒在我的身邊何需害怕。’
她若說不怕,他定會回答,‘心兒這麼的信任我,我怎麼可能會讓心兒失望。’
不管哪一個答案,都勢必在一定程度上激怒羿凌冽,所以心凌此刻只能再次的保持沉默。
夜魅影仍就微微輕笑著,“心兒不回答是在怪我嗎?怪我問的太過多餘,是我的錯,我的問題的確是多餘了,心兒在我的身邊怎麼可能會害怕。”
心凌一愣,原來不管她怎麼回答,不管她答與不答,結局都是一樣。
夜魅影,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?
果然,心凌看到民羿凌冽的雙眸中一閃而過的憤怒與陰戾。
夜魅影的目的就這樣輕而易舉地達到了。
此刻心凌完全的清楚地明白,這個緊擁著她的男人,這個一臉輕笑,裝似溫柔的男人,是想將她推向懸崖的最邊緣,或者更想看著她粉身碎骨,較之先前闖入她房中的那個有著患得患失的輕柔,時暖時冷的彷徨的他,有著天壤之別。
他與他真的是同一個人嗎?為何只不過相隔短短的片刻,竟然有著這麼大的差別。
“我怕,是因為任何人面對死亡時都會怕,我只是一個平凡的人,自然不能避免,我不怕,是因為我知道此刻怕起不了任何作用,避免不了我死亡的命運,因為我知道有人刻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