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了笑意,而換成了一種強忍的疼痛,他的身軀微微輕晃,羿凌冽的劍卻仍就直直的刺在他的胸口。
“心兒不要為我傷心。”眸中再次染上那絲輕笑,聲音仍就縹緲的讓人感覺不到真實,似乎有著一種刻意的虛假。
心凌微怔,她剛剛想說的是,他不是夜魅影,此刻即便是他為她受了傷,她仍就直觀地感覺到他不是夜魅影。
只是他卻沒有給她再次開口的機會,猛然一個抽聲,脫離了羿凌冽的劍,緊擁著她,快速地撤了出去。
他的速度並沒有因為受傷有著絲毫的緩慢,眨眼間已經帶著她來到了圍牆下,他的手輕輕地捂著胸口。
心凌看到豔紅的血痕慢慢地不間斷地從他的指間流出。
即便如此,他也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,自然更沒有帶她離開的可能。
“你不是夜魅影。”直直的望著他,她的語氣中是毫無懷疑的肯定,其實即便是她有所懷疑,亦不會表現出來。
卻見他微微一笑,“終於看出來了,你比我想像中遜了太多。”沒有驚訝,沒有錯愕,有的只是明顯的譏諷。
心凌怔了一怔,他這又是什麼意思?故意讓她看出?
若是原來的阮心凌,因著對夜魅影的熟悉,整個事情的把握,以及武林中一些武功的瞭解,自然很快就可以辨出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夜魅影。
但是她卻只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一個幽魂,對這兒的一切都太陌生,她能辨出他,已經不簡單了。
“那你又是誰?”他不是夜魅影又會是誰呢,心凌感覺整件事情越來越複雜了,感覺自己
似乎被帶入了一個迷宮中,找不到方向,找不到出口,到處都醞釀著陰謀,到處都隱藏著陷阱。
他鬆開她,微微後退了一步,眸中閃過一絲陰戾,“我是誰?你不配知道。”聲音中是明顯的譏諷。
心凌一怔,卻也並沒有動怒,亦跟他一樣的微微一笑,“像你這種藏頭藏尾,見不得人的卑鄙無恥的小人,我也不屑知道。”同樣是嘲諷的語氣,只是心凌的話卻比他狠毒多了。
他微微一愣,眸中劃過一絲憤怒,卻又快速地隱了下去,“好,有氣魄。”臉色卻隨即一沉,聲音亦明顯地有了冷意,“只是你真的是魅月盟的人嗎?”
心凌一驚,難道他看出了什麼?卻不動聲色地回道,“我不是,難道你是嗎?”
他冷冷一笑,“魅月盟,我還不稀罕,只是魅月盟的人竟然不會武功,的確是太讓人意外。”
在剛剛的打鬥中,她每次連避都不會避,開始他以為她是裝的,後來他暗暗測過她脈,發現她的體內真的沒有絲毫真氣,也就是說她真的不會武功。
魅月盟的人不會武功,的確是有些不可思議了。
心凌看不管他那副盛氣凌人,一切都不放在眼中的狂妄,刻意不屑地回道,“我若是武功,還輪到你來挾持我嗎?”
他一愣,突然低聲輕笑,“呵呵,小丫頭,乳臭未乾,口氣倒是不小,就算夜魅影都不是我的對手,你以為你能有多大能耐。”低低的笑語,聲音亦發生了變化,不再是那種沉沉的邪魅的如同夜魅影的聲音,而是一種磁性中略帶著一絲嘶啞,卻又伴著一種粗曠的聲音。
“一個連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小人,再厲害也是枉然。”心凌淡淡的譏諷道。
“對我用激將法?我勸你還是省省吧。”他雙眸微眯,不以為然地笑著。
心凌望著他的胸前仍就不斷的流出豔紅,而他此刻卻只是用手捂著,沒有去特意的止血,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,他到底還要做什麼?
“你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激怒羿凌冽,讓他殺了我。”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疑問,關於這一點心凌已經非常肯定,只是不懂他為何此刻還不離開。
難道他就不怕流血至死,他就不怕因著他失血過多的虛弱時受困於羿凌冽?
“這都被你看出了,倒還是有點聰明呀。”略略讚賞的話語,卻是百分百的譏諷的口氣,原就帶著一層面具的臉,再加上他的刻意隱藏,心凌根本就看不出他在想什麼。
“你想挑起羿凌冽與夜魅影的戰爭。”這是心凌能夠找到了唯一理由。
他的眉微微上揚,“這句話有點像費話。”望向她的目光便如同她是一個白痴。
心凌微怒,望著他的胸前,他既然要置她與死地,為何還要替他擋那一劍,而且以他的身手,明明可以很輕鬆地避過羿凌冽的劍的,難道、、、、、、,
想起剛剛他